容子倾暗叹一声,收起毛毯和春生,拉上闻千寻的手,站了起来。

颜以则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微微蹙眉,指尖的磋磨声又响起来了。

#狗一,什么醋都要吃!#

#这么会搓手,怎么不弄两个核桃盘呢!#

容子倾槽多无口,正在这时,蔚椋穿过结界,回了屋里,满身血迹和伤痕,手臂也缺了一条,表情依然淡漠,看起来像是不怎么痛的样子。

只是视线落到容子倾和闻千寻交握的手上时,他脚步微微一顿。

有点在意……

蔚椋思考了一瞬,做出初步判断,他似乎吃醋了。

往昔他和容子倾总是形影不离,没有遇到情敌的机会,容子倾也向来和其他人保持距离,很守男德。

但……

蔚椋盯着容子倾的手狂看,怎么看怎么觉得闻千寻的手碍眼,虽然他和闻千寻照理来说属于同一人,闻千寻在握容子倾的手,就是他在握容子倾的手。

蔚椋迷茫地低头,看了看他仅剩的那只手,正握着冰冷冷的寒渊,剑柄很硌手,很不舒服。

显然,闻千寻握着容子倾的手,和他自己握着容子倾,完全不一样!

蔚椋眸色一暗,闷声不响地挤到容子倾身边,收起寒渊,给自己用了清洁术,想了想,又给自己用了个治疗术,随后捏过容子倾的手腕,手掌下滑,严丝合缝得十指相扣。

这才舒坦了。

少年剑修鼻腔里冒出一个满足的气声。

容子倾只能和他牵手,小情侣才会手牵手。

他和容子倾才是小情侣。

闻千寻:……狗一!

突然被抢手的容子倾:……

两啊,咱就说吃醋能不能分一下场合,分一下对象啊?

他和闻千寻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撞号了,有什么吃醋的必要?!

他是扶着闻千寻的手起身,又不是拉着闻千寻的*起身,真是服了这些性缘脑的1。

容子倾此刻脑内的吐槽和闻千寻高度重合,只是喵喵咧咧归喵喵咧咧,手还是很老实地牵住了蔚椋,甚至还把便宜老公的手藏进袖子里,安抚性地捏了几下。

蔚椋的表情在安抚下,肉眼可见……没什么变化。

咳咳,仔细看还是柔软了很多,雪松香都变甜了,他清清冷冷地邀功道:“封应的分身已死,被我一剑枭首。”

#没什么意外呢#

总觉得封应要是没死,蔚椋能直接追进九厄魔尊的镇压地去。

小情侣黏黏糊糊,闻千寻嫌弃之色溢于言表,翻了个白眼,后退两步。

颜以则这几日已经被秀得有点麻木了,直接忽略他们的行为说起正事,道:“虞醉归人呢,也击杀了?”

蔚椋一愣,思考了下,道:“他逃了。”

“逃了?”容子倾也一愣。

看好大儿的表情,显然方才是只盯着封应追杀,完全忘了还有虞醉归这个人!

蔚椋木着脸确认:“是逃了,没死,应当是逃远了。”

“……”

死一样的沉默,降临在这片空间里。

闻千寻道:“废物!你是真没长脑子!虞醉归要是和水月联系上了,你和我都得被回收!!!”

颜以则道:“师尊镇压魔尊的阵法极其牢固,他多半无法主动传音入内联络水月魔尊,走,先追他!”他捏决套在几人身上,“隐匿咒,不必担心被人言堂发现,直接御剑!”

言罢,闻千寻和颜以则踩上溯鳞与叩玉,回头看向蔚椋。

只见蔚椋掏出一个巨大的双人座椅,正在往寒渊上怼。

那椅子形状诡异,附有系带和防窥阵法,闻千寻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