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另一种模样。

但总体大差不大,轻松愉快的感觉,还是给到了。

容子倾道:“蔚椋。”他明快的声音刻意放缓了,变得有些柔软,很像在和小朋友说话,又或者在和一只可爱的小猫沟通,“你觉得一把剑,它在断裂前,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蔚椋早已全神贯注地等待容子倾开口许久,他空空的脑子里虽然都是容子倾晨起的画面,神识还是飞快地秃噜出了答案,道:“剑没有思考,没有感受。”

嗯,很好,剑没有思考,也没有感受。

就像蔚椋没有脑子。

容子倾差点想翻个白眼,好在他在打腹稿时,已经猜到了蔚椋堪比理工男的思维,会让所有抽象的情感概念都变得极难叙述,极难理解。

所以他才会选择这样一个问题,作为对话的切入点。

蔚椋不是觉得自己是一把剑吗?

那用剑作为引导,作为让蔚椋理解情绪的敲门砖,再合适不过。

容子倾“嗯”了一声,继续循循善诱:“打个比方嘛,如果它有感受呢,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他鼓励道,“你想想看?”

蔚椋不仅像小狗一样抗拒不了容子倾的“啵啵啵”,他也像小朋友抗拒不了师长的期许那样,抗拒不了容子倾的好言劝诱,不管是亲亲、结为道侣,还是思考剑断裂前会有什么感受。

剑……会有感受吗?

剑是死物啊,没有生出剑灵之前,有何感受?

他需要问一下寒渊吗?

可他陷入心魔劫,与寒渊的关联也变得浅淡了,几乎无法感受到寒渊的思绪。

蔚椋痛苦地转动他的脑壳,思考起了没比“封应被摘掉一个脑袋后,是少了一个脑袋还是多了一具身体”简单多少的世界级难题。

许久后,他恍恍惚惚,试探着答道:“它,会痛……吗?”

哦!居然已经能想到剑可能会痛了!直接赋予了痛感,拟人化了!

容子倾恨不得给他的智障儿子一点掌声,连忙鼓励道:“对,它也许会觉得痛,那我们再往深处想想,它既然会觉得痛,那它会不会觉得……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