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理解容子倾为什么要道歉,又在道歉什么。

容子倾说自己没考虑到他的情绪,说之前的玩笑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 说自己践踏了他重视的事物……

可他本就没有情绪,也没有不接受的东西, 更没有觉得自己重视的事物被践踏。

容子倾是他的道侣,是他道途上最重要的人, 容子倾有权随意地打他、骂他、逗他、中伤他,这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情。

他的情绪很淡,连他自己也无法捉摸,懒得细细计较,对旁人而言,更是不足道哉。

况且这些话,和容子倾后来说的,真的很喜欢亲亲,又有什么关联?

蔚椋是真的不懂。

可不懂归不懂,他的心里却又像是被细细的风荡过一般,泛起了柔软的涟漪,让他很想回应这个认真道歉、认真看着他的容子倾。

他要说点什么。

蔚椋沉着心,想了好半会儿,终于慢慢地道:“容子倾,你无错。”他眸光清亮,“无需道歉,也无需我原谅。”

容子倾轻轻一笑,听蔚椋语速缓慢,说话一字一顿,就知道这小子是在一边斟酌,一边在把脑子里东西往外挤。

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