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又响起声音:我为何走过来了?
许是因为容子倾太弱了,在元婴期历练的丛林里,不仅可能被妖兽杀死,也可能会被修士打劫。
但也不能靠的太近,不然容子倾下次会跟得更加勤快。
他的心里传来含含糊糊的想法,不是真正的思考,只是一些闪过的细碎念头。
远处的容子倾发现他的靠近,连忙呼了几下自己血淋淋的手,笑嘻嘻地向他大步走来:“你居然走回来了?专门等我的?”他笑得一口小白牙亮闪闪,“我如今这待遇,也算是能上桌吃饭了!”
他坐在蔚椋身边,两人离得更近了,几乎大腿贴着大腿,容子倾看着自己的手,半耷的眼皮下眸光闪闪,一看就在想什么鬼点子。
他举起自己切了个口子的手指,展示道:“道友,我的手破啦,要亲亲才能痊愈!”
声音很娇,像是刻意“夹”过了,现在的蔚椋觉得自己很明白容子倾想要什么。
一定是非常需要亲亲!
这个表情、这个动作、还有这样直白要求的语言,和现在总是说配合他亲亲的容子倾完全不一样。
这是多久以后的容子倾?还要三十年吗?
蔚椋又觉得道心不太稳了,梦境里的黑雾忽浓忽淡,在缓缓增多。
但没关系,尚且可控。
他继续看着眼前的容子倾,盯着容子倾的伤口。
如果现在的容子倾受伤了,他一定会在容子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亲亲容子倾,并且对容子倾使用他已经练成的治疗术。
但当时的蔚椋,只觉得有些奇怪,他的心里闪过很淡的念头:从未听过亲亲能治疗伤口的说法,就像从未听过“我摔倒啦,要冰灵根剑修扶才能站起来”一样。
蔚椋又沉默着不说话了,容子倾倒也无所谓,直接自言自语起来:“唉,不指望你这木头,我自己也会治疗术。”
他很慢很慢地结印起来,动作还不如这辈子第一次结印的容子倾娴熟,做到一半,驳杂的灵力“嘭”一下流散开来,他结错印了。
容子倾尴尬一笑:“哈哈哈……”又瞥了瞥身边的蔚椋,见人毫无反应,他反倒放松了些许,自我安慰道,“结印真难,还是嗑药吧,反正我药多,不吃白不吃。”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什么“大郎喝药啦”,“医学奇迹”,“救我狗命”,就张开纤薄的嘴唇,扔了颗药丸进嘴里,艳红的舌头一卷,嘴巴闭拢,喉结滚动,丹药瞬间服了下去。
蔚椋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想把这可丹药给扣出来,取出来,用灵力彻底销毁,还想把容子倾储物佩里的所有丹药都销毁、冻住、扔掉。
可这只是梦,他无能为力。
梦境里的黑雾变得更浓,蔚椋想要把它们压下,可看着眼前的容子倾,又不想做这些了。
这是很需要他的亲亲的容子倾。
他还想再多看一会儿,哪怕他知道过去的他,从没有亲过容子倾一下。
他只是用意识稍稍拨弄了下那些黑雾,让它们远离容子倾,便又沉浸在了这段回忆里。
他听见自己的心里又传来点想法:容子倾如今年岁几何?是八十还是九十?修为为何一直不见长进?丹毒累积得很深,怕是全靠丹药在堆寿元。
那时的蔚椋很冷静地想:他与我,不可能是同路人。
容子倾在手复原以后,又打起了鬼主意,悄悄咪咪地用肩膀撞了下蔚椋,没用太大的力,像是挠痒一样,蹭了一下就退开了。
“下次你要是受伤了,我帮你亲亲,保证痛痛都飞走!”
神识随着话语,自发凝视上了容子倾的唇瓣,聚焦得很近,看得很细腻,能看到容子倾圆润的唇珠,微微起伏的唇纹,以及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