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是对容子倾而言,有益的事。
蔚椋觉得,是好的。
容子倾长叹一口气,又忍不住笑着嘀咕:“笨死了……两两。”
“张嘴。”他抬起手,抓了一大把炒米花塞了进去,侧眸平视蔚椋,耷拉的眼皮撩高些许,显得十分认真。
“我不会找别的道侣,你也不许找别的道侣,不管云水界是什么规矩,什么世情,在我这里,道侣一辈子只能有一个!”
他看着蔚椋慢慢闭上嘴巴,两腮被炒米花填的满满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白色的小仓鼠。
他伸出双手,捂住了蔚仓鼠的腮帮子,道:“除非分手,除非解除契约,不然我只会和你在一起,明白了吗?”
蔚椋在容子倾温暖的手掌里,慢慢地嚼着炒米,点了点头,声音含糊不清:“不分手,不解契,道侣是只有我和容子倾……”他眼里的碎星越发明亮,“两个人。”
他的嘴巴被捏得嘟了起来,嘴里还塞满了食物,但这个词的发音却异常清晰,他又一次清清楚楚地重复。
“两个人。”
容子倾被崽子这副言语艰难又认真说话的模样给萌坏了,他重重搓了两把蔚椋像填充了颗粒物的捏捏球一样的脸蛋,搓出“沙沙”的声音,好一会儿后,才松开手,道:“对,道侣只能两个人,不能再有其他人。”
蔚椋点头,白色的高马尾一晃一晃,开始专心地咀嚼被容子倾搓碎的炒米花。
容子倾看好大儿吃得认真,又道:“这个炒米花你吃着什么味?看你吃好半天了,也不说好吃还是不好吃。”
蔚椋道:“甜。”
“甜?”容子倾难以置信地抓了两颗,塞进嘴里:“这也算甜?”
他就说他现在记性贼好,之前拍卖的时候他吃了好些,根本没尝出明显的甜味来,只有淡淡的米香。
蔚椋再次点头,道:“甜。”他看着容子倾淡粉色的手指尖,把手盖上去,捏起那段粉粉的手指,展示给容子倾看,“沾到了。”
容子倾这下也发现自己的手指沾到果汁了,但这点糖分能让炒米都变甜?都干透了。
他拈了拈自己的手指,黏糊糊的,干脆把手指放进嘴里,嘬了一下。
是有一点点的甜。
他拿出手指,放了下来,就见蔚椋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游移,从左到右,从上到下。
#他的手是逗猫棒吗?#
容子倾无声地弯起嘴角,刻意逗着蔚椋的视线,晃过躺了几片灵果的盘子,越过素白的腰带,勾连着剑穗的冰蓝流苏一路往上,敲了敲同心结,然后游走到他们两人的面颊之间。
“啪挞”,一声响指。
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离得不算太近,呼吸没有交错,可彼此的表情依然纤毫毕现。
容子倾笑道:“笨两两,想试试看谈恋爱吗?”
“谈恋爱?”蔚椋微微侧头,说出这个他有点陌生的词汇。
偶尔他会在容子倾的识海内看到“恋爱脑”这个词,隐约知道并非是个好词。
但“谈恋爱”他确实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
容子倾这才想起来谈恋爱也属于“外来词语”,修真界虽然没有男女大防,但并没有一个固定的词语来形容自由恋爱的行为。
只是蔚椋从来不会觉得他一会儿蹦出一个蓝星用语奇怪,甚至还会全都会记住,然后适时地和他进行无障碍交流,让他不知不觉就会对蔚椋越说越多。
嘿,那感觉就好像是养了一只高智商的猫猫,你对它使用能和人类沟通的说话按钮,它们会安静地看着、听着,但不会当场就按下那个按钮,而是在某个主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优雅地伸出爪爪,敲出正确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