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颜以则这黑心师兄,是怎么舍得把水灵灵的十八岁师弟,卖给五十六岁的老男人的!!#
容子倾被这情报砸得整个人都崩溃了,在识海里狂刷弹幕,把上至天道,下至虞醉归的倒霉玩意儿全都骂了一遍。
还好知道攻三开马甲偷偷做0的事儿在先,已经先把容子倾的三观震碎又重组了一遍,变得更加强韧有力了,以至他于现在得知自己突然成了个快退休的老男人,也勉勉强强可以接受。
……真的接受不了啊,阿sir,他一个二十四岁的花季少男,怎么穿越一回,就成了五十六岁老男人……
而且真的很奇怪啊,如果说蔚椋和他在一起,是因为资源而忍辱负重地联姻,又因为责任心而结下道侣契约,如今也勉勉强强可以算是……日久生情(但还没日)?
那虞醉归马甲大号,轮番对他献殷勤到底是图什么啊?
#是图他修为低,还是图他根骨差,难道图他是个老头吗?!#
#虞醉归,太重口了!#
在容子倾被原主真实年龄创飞的时候,蔚椋整个人的气势也猛然一凛,从先前毫无杀气的状态,成了把锋芒毕露、锐不可当的利剑。
蔚椋自从苏醒以来,从未有一刻忘记过容悦的年龄,上一辈子,这一辈子,他一直记得这件事。
而容子倾短暂的寿数,也像一把尖刀那样时时刻刻悬在他的头顶,让他感到焦躁,也让虞醉归所说的“衰亡老死”四个字,格外刺耳。
他眼底漫上一片暗色,身形快到几乎肉眼难以捕捉的地步,一瞬冲到虞醉归面前,只听“轰”得一声,虞醉归再次被他一拳给砸进了墙里。
方才即便被蔚椋用剑劈砍,也并没有掉落太多碎渣的墙面漫起滔滔烟尘,整个空间都这巨大的动静被震了一震,砖块、挂画、窗框在他们身侧像星陨一般落下。
这回蔚椋动了真格也生了些许杀意,虽然还没到让他出剑杀人的程度,但也足够虞醉归喝上一壶。
虞醉归的整个脸已经被锤凹了,嘴巴被打得血肉横飞,舌头掉出来了半截,牙齿落了一地。
蔚椋的手背上镶着半截断齿,也染了虞醉归嘴里喷出的浓稠血液,就连洁白的衣襟上都沾了一滴血红。
他垂眸看了下被污染的地方,又抬起虞醉归的脑袋,往下一砸,做出他很少会做的,泄愤的动作。
蔚椋的表情依然很冷,很淡,像是没什么情绪,但他说了很长的一串话。
“容子倾是我道侣,我会给他洗经伐脉,为他搜罗功法,带他历练闭关,等他金丹之后……”
蔚椋的语气很笃定且平静,不像是在放话,也不像是在给出承诺,似乎只是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我会与他同道双修,容子倾无需任何旁门左道助力,他会与我一同,堂堂正正地飞升。”
他说话的同时,觉到手底的虞醉归不再抵抗,便缓缓起身,皱着眉头甩了甩一片狼藉的手。
手背上插着的牙齿落了下来,血液也立时被甩飞些许。
但莫名得,他就是觉得有些脏……想要将它们全部擦去。
明明他以前并不觉得虞醉归的血脏,那些人斗法或者带上他一起斗法的时候,难免会沾到他们的血液。
可现在,虞醉归的血沾到了容子倾给他的衣服上,而且他还要回到容子倾身边,像容子倾刚才拉他的手一样,去拉容子倾的手。
蔚椋素白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低下头看向虞醉归的紫色长褂,这人的衣摆没有沾着血,紫色长褂的内衬还是白色的,布料敦实,很适合用来擦手。
若不是拍卖会禁法,也不至于让人无法使用清洁术,虞醉归这个少主应当承担起责任。
蔚椋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