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笨了?”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
霍景睿也上前抱住父亲的另一只胳膊,“爹当然不笨,要不然怎么能生出我这么聪明的儿子。我现在可是探花郎了。明儿就进宫面圣去!”
霍玿柏怔在原地,“你说什么?你真的要当官了?”
“据说……不当官也可以!不过可能要诛九族。”
诛九族的话整个镇边王府都得完蛋吧?这可不是小事儿。霍玿柏心里一想,虽然为儿子拿下探花的名次而高兴。可又不免有些忧伤。这孩子才刚过十五岁,自个儿都还只是个孩子,这就要当官了不太好吧?
会这么想的,基本上都是真爱孩子的父亲。
次日,霍玿柏和陶贞贞亲自将霍景睿送到宫门口。看着人进去了又在门口等着。大冷的天谁也不回去。霍玿柏把外衣脱了给贞贞,又从兜里取出一包瓜子儿两个人一边吃一边等。
午饭是齐韵茗送来的,骂他俩儿傻,这么冷的天眼看都要下雪了也不知道回去等。进宫面圣光走路都得花上将近一个时辰,加上真正面圣的时间至少也得两三个时辰。在门口等上两三个时辰,人不得冻僵才怪!
可她虽然这么说,自个儿也没走了,加入了等待的队伍中。
等到午时都快过完了,才终于等到霍景睿从宫里出来。在三人的期盼中,他捡了重点的说:“皇上嫌我太年轻,没封我作官。他还说最近朝中有许多职位还在调整中。让我回家去等信儿。最多正月底会有圣旨到。”
三人大眼瞪小眼,……这皇上有点儿怪了吧?国家有如此年轻的将才,他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嫌弃人才年轻?
霍景睿也不知道为什么呀,反正皇上当时真的就挺嫌弃的。想起来他还觉得自己冤呢,年轻怎么了,他有一肚子的墨水,满脑袋的才华,皇上还想怎么地?
四人一直沉默着往回走,谁也没想明白这皇上什么个意思,该不会是个无能的庸君吗?
“爹,我想回去了。许久不见太祖母,我挺想他老人家的。”
另外三人又是大眼看小眼,都挺替他败兴的。……哎呀这皇帝也不靠谱呀!
不靠谱的何止是皇帝,那位大臣也同样不靠谱。
“皇上,臣请辞!”十二年前胡尚书这么说。
“不批!”十二年前太子这么回绝。
“皇上,臣请辞!”十年前胡尚书再递辞程。
“没门儿!”十年前太子无情拒绝。
“皇上,臣请辞!”七年前胡相怒发冲冠。
“滚蛋!”七年前刚刚登基的新帝阴冷的冲他嘿嘿笑。
“皇上,老臣请辞!”此时此刻,胡相又一次……装病请辞!“皇上啊,吾本商人,不善权谋,老臣实在无力再担相位之责。还望皇上看在老臣一心请辞的份上,网开一面!”
皇帝的朱笔在奏折上写下了一个批字,便抬起头来看向年纪轻轻,却为了能提前告老还乡而做出病老之态的胡相,干咳了两声者他走来。
“你真想走?”
胡相似乎看到了希望,“从十二年前就想走了!”
“行,只要你答应带我一块儿走,我就准你告老还乡!”
胡相脸一垮,想退一步却被皇帝伸手攀过他肩膀,他想推推不掉。
“老胡,你得知道,咱俩是一块儿进的宫,这十五六年的风雨同舟,又同穿一条裤子艰难的走到今天。要走当然也得一块儿走。你说是吧?”
胡相都快哭了,“皇上,你可别这么说。要是让皇后听了去,还以为咱俩断袖了呢!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我不管,反正你去哪儿,我也去哪儿。大不了……我把皇后也带上。反正她老早就想出宫去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