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玿延不敢吃东西了,拿鸭翅的手抖了一下。“林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给我一个鸭腿。我是冤枉的。”
“你冤枉?那我去的时候她怎么不送给我。偏偏你去就买这么一点东西,她还给你搭个腿儿。这种亏本的买卖是个人都不敢做。她又不傻。说,是不是你勾,引她了?”
“绝对没有!”霍玿延感觉到事态严重了。赶紧严肃认真的否定。“我保证,我就付钱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解释就是掩饰。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陶林林嘴里撕咬着鸭翅,还能顾上反驳。
“你……”霍玿延是彻底无还口之力。论吵架,他居然输给陶林林?那么多年的书真的是白读了。不过,又一瞧,陶林林不是很生气么为什么还能吃得那么欢?
这下他明白了。在陶林林的手伸向第二个鸭翅时,他一把抓住了“小偷”的手。
“你个声东击西的小骗子。为夫差点上了你的当。”他愉快的夺过鸭翅,在陶林林的眼前十分享受的咬了一口。
接下来,他那得逞的神情就不再是那么一回事了。
“嘶辣,水,水……”
向来只能勉强接受微辣,他至今还没有勇气挑战中辣,更别说是特辣。可他刚才吃的分明就是给陶林林特意买的特辣。
在他找水杯的时候,陶林林已经体贴的倒好水放到他手里。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然后苦兮兮的看陶林林。
陶林林失望的摇头,“委屈”的从他手里拿走被他咬过一口的鸭翅,咬了一口才说道:“以后长点记性。不能吃辣就别逞强。最后伤的还是你自己。乖,再喝点水,别把嘴辣坏了。”
霍玿延果然又喝了一杯,不满的解释,“我明明买了一只不辣的。”
“没错。我刚吃的就是那只不辣的。我还说呢,你怎么那么不会哄女孩子。明知我无辣不欢,还买不辣的给我。没想到……嘿嘿,阴差阳错。”
陶林林愉快的哼起了歌曲,那叫一个满足。而霍玿延,只能怪自己失策,无奈的捧起水杯继续喝水。那双哀怨的眼神,完美演绎了一人失宠者的悲剧!
但是,以失宠者的角度看去,这个吃相粗鲁中又有一点点特别的优雅的女人,是他的。跑不了了是他的。这么一想,他依旧是她的依靠。被依靠者从来都是能屈能伸。唯一不能的是,忍!
陶家藏“私货”。这便是不能忍之一。
“小林儿呀,你吃我的用我的,是不是也该对我坦白一点呀!”
“我一直都对你坦白呀!”说这话时她可不是敢摸良心。怕痛!怕露马脚。
“你敢发誓吗?发誓你心里没有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
这个时候,就是不敢,陶林林也不敢否定。还得死撑着说一句她敢。
“我陶林林指天发誓,如果对延延有任何欺瞒,我不得……”
他把鸭腿塞进了她的嘴里。“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我信你了。”他们之间,没到那种发毒誓的地步。再说,发个誓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不如让阿峰去查。
霍阳转移搜索范围最快就在这两三中。他得在霍阳之前查到藏在陶家的人究竟是谁。
依然如往常一样,她还在睡梦中,他便早早起身回南院去了。到了南院就直奔红楼,把自己关书房里作画。不过一刻钟,他便凭记忆在纸上画出了一名少年。
这少年手持一朵鲜花,身姿站得笔挺,笑容满面,颇有年轻气盛的特质。
他把画交给阿峰,阿峰却不知是何意。
“爷,这是谁?”
“这画上的人,我去年在常府看到过。常大人说这画上的人是在皇帝寿宴上出了风头的人。虽然在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