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编了个故事,说自己是某某富户家的丫鬟,因犯了错被主人惩罚,剥光衣服扔到水里。她已经在水里泡了四五个时辰,再不上岸就会死在河里。
说来这个故事也不算是编的,这跟她的遭遇有百分九十九的吻合。
善良的妇人们同情她,一位年长的大婶将自个儿女儿的一身衣服扔向陶林林,让她赶紧穿上。
得了一身衣服,她才终于从水里出来。再三谢过那位大婶就直接进城了。站在陆地上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挂念陶家父子的伤,决定先回家一趟。
走过街道时,闻着一路的食物香,她却因身无分文而只能饿着肚子。
出了城她走上了去上桃村的路,顺手在路边拔了些草药,回到村口时已经抱了一大捆的药村。进村左拐第二家就是陶家。
细一算,她第一天穿越到陶家只待了大概一刻钟就被镇边王府的房管事带走。这一次回来,也只能算是第二次进陶家的门。
陶家的大门掩着,好似一大家人都没在家。整个村子也是安安静静的,说得不好听,真像个死村。
她将药村放在口,推门进屋,四下扫一眼,这个家寒酸得很,只有一个房间是陶家所有女人睡的地方,陶家的男人就睡在堂屋的角落,另一个角落是石头搭的灶,只有一个平时烧水的锅。
她轻叹一口气,摸着身上干了大半的衣服,想着她第一天来到这里时的经历。陶家穷,但她爹她两个哥哥真的很疼她。
在桃林城,所有的佃户吃食都是靠王府提供。只有干活的人才能领到一日三餐。没干活的就只能挨饿肚子。
看到家中无人,陶林林知道一大家子肯定是都干活去了。
她将大门打开大一些,让阳光照进来。关于霍家的事她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想。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将家中收拾一翻,让家人回来后能看到整洁的家。
说干就干,第步是晒被子。她先是进了女人住的房间将被子抱到门外,刚好有一堵石头砌的矮床,晒被子正正好。
女人房间收拾干净,她便走到堂屋一角,正准备将地上的被子拿起来,忽然看到一个脑袋在被子里。她吓了一跳,赶紧将被子掀开,看到下巴上肿了一大块时,她才知道这个人是她二哥陶玉银。
“玉哥,你怎么了?”
她将陶玉银翻了个身平躺,手触及他身体都能感觉到了滚烫。她迅速摸上脉博,却是越来越紧张。
在她的检查下,陶玉银已经陷入昏迷,下巴上的伤也已经发炎化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要命的伤在大腿。裤子被剪掉了一大截,露出简易包扎的伤口。足有巴掌长的一条伤口,整个大腿以下全部水肿,伤口化浓,浓水已经流了出来。
她记得那天她走时,二哥并没有受这么重的伤。肯定是后来又发生了别的事。
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仔细检查,发现陶玉银正在发高烧,高烧的原因就是化浓的伤口所致。也可以说,陶玉银的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他这条腿就废了。接下来就会危及生命。
陶玉银现在最缺的是药。好在她回来的路上捡了一些能消炎降烧的药,熬煮喝汁还是很有效果的。当然,要想治好二哥的伤,还得另找别的药材。
她将被子掀到一边去,撕了根布打了井水拧了给陶玉银降温。这才开始生火熬药。
等熬好了药,陶玉银的额头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烫,她喊了几声二哥,又掐人中,费了好大劲儿陶玉银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二哥,你终于醒了!”陶林林激动的掉下了眼泪。
“是……小妹?”
陶玉银嘴角咧开,露了一个开心的笑容,抓着小妹的手就不放开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