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儿,这件事情你不用为难。祖母只是想重新让下人们知道规矩。”
霍玿江扯着嘴角哼笑一声,插话道:“祖母说得对。过去这一年,王府风气一直不正,再不好好管管,将来下人们怕是要飞上天了。祖母,必须严惩!”
“江儿说得对。延儿,有些事情你要多向你大哥学习。”老夫人显然正在气头上。连于氏也劝王妃要不能姑息。
这一下下就分成了两派。
霍玿延皱了一下眉,冷着脸对老夫人说道:“孙儿当然知道祖母的意思。可是祖母有没有想过,二哥为什么会那么生气?难道只是因为孙儿院里的一个丫鬟吗?”
于氏和霍玿江对视一眼,说道:“世子爷。不能因为她是你院里的丫鬟,你就想替他开脱。你也应该知道,你二哥的性格向来正直。他手下又是整个巡城营。若是传到外边去,他往后该岂不是要受全城人的指指点点?”
“这,怕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想出来的。二哥未必是这样想的。在我看来,二哥有情有义,正直善良,自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至于他和我院里丫鬟的流言。难保不是别有用心的人趁机造谣。若真是这样,祖母要正规矩,岂不是害了紫兰。”
“三弟,你想多了。不过是个下人而已,祖母以此正规矩,那是她的福份才对。”霍玿江又道。
“江儿。”王妃低喝道,“下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况且,紫兰又是个女子。如若这件事情真是受了别人的冤枉。那她将来该如何做人?”
见王妃站出来说话,西院的人就不敢多说了。
老夫人叹息着,偏头看镇边王去了。一直没说话的镇边王这才不得不开口,“母亲,这件事情我倒觉得王妃和延儿考虑得对一些。再者,柏儿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他向来嫉恶如仇的。这种事情让他亲耳听到,他若是袖手旁观那我才觉得奇怪呢。”
“那照你这意思,他罚了下人反而不奇怪了?”老夫人反问道。
“也并非这样说。只是权衡事件而言。母亲,今儿是大年初一,我觉得这件事情也不过是有些人故意想要造谣生事,分明就是不希望您老人家能过一个祥合而快乐的年。如若咱们真动了肝火,那不就等于中了那恶人的计了吗?”
有镇边王这一说,老夫人的脸色就缓和了不少。想了想便叹息着说此事便就此算了,紫兰不过是个丫鬟,又是南院的,说的那些谣言也都是之前的事儿了,有头无尾的没什么可查。再者,紫兰是个下人,若是二公子真有什么吩咐,她还能反抗不成?
霍玿延往镇边王身上看了一眼,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参与这种争论。若是放在以往,他大多会说一句,王妃,此事你多废心,然后抬脚就走。
现下看来,不止霍玿柏反常,连镇边王也是反常的。
如此,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昨晚答应陶林林的事儿,可以转嫁给镇边王来完成。这也是最适合的选择。
总算是虚心一场,老夫人赶紧让许嬷嬷去西院看看,有没有让小曾孙受到惊吓,接着,便让大伙儿继续吃点心话家常。可是镇边王照例是要去军营看望将士,便就此离宴。
镇边王前脚刚走,霍玿延便咳了两声,也借故要回南院。实则却没回南院,而是跟着镇边王的身后进了东院。
“王爷请留步!”
镇边王顿住脚,转过身来时脸色不太好,他先让霍照和霍阳离开,才站在愿地哼声道:“没教养的东西,真以为查到点子虚乌有的事情,就真的不把你爹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王爷何必动怒。是否子虚乌有,不久的将来自会有结果。”
霍玿延神色冷淡,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即刻转移了话题,“上次你提的条件,我想我今天可以跟你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