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啊,你嫁进王府这么多年,纵然只是个庶子妻,但你也得知道,男人的事情少管,少听,不掺和。如果你一条都做不到,我劝你还是早早想好将来等别的女人上位以后,你和那两个孩子该何去何从。”
一席话不愠不火,却是点到了曾氏的痛处。
八年前,霍玿江第一位夫人死后不过半年,曾家受王府下聘,风风光光将她娶进门。但七年过去,她只生下了两个女儿。千方百计想要生个儿子巩固地位,但天不如人意。还导致三年前霍玿江连接两房妾室进门,目的就是生儿子。
而这件事,明明就是于氏在背后操作的。
想到这些,曾氏心灰意冷,看着六岁和四岁的女儿,痛哭跑出了院子。
于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转头就让人去请大公子。已经把曾氏的痛苦忘到了一边。
不多时,霍玿江姗姗来迟,还颇有不高兴,抱怨于氏不让他多睡一会儿。
“刚才管家来了,说咱们西院的紫柯死了。已经烧了,连灰都不剩。”
霍玿江愣了愣,但只是短暂的缓冲,便上前来抱住了于氏的手臂,“娘,我以为多大点事儿。这种事霍管家有经验,咱们不需要操心。况且,不就是个下贱的丫头,不够格让您亲自过问。您要是闲着就栽栽花,逛逛街……”
“江儿!”于氏打断儿子的话,“今天之前死了几个丫鬟我可以忘记。这府里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但是你必须知道一件事,你父王已经在考虑你三弟的婚事。你听好了,咱们必须在新人进门前达到目的。否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阻碍。你明白了吗?”
霍玿江见他娘神色凝重,这才恢复正经,点头回道:“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从今天起,孩儿一定收回心思,一切听母亲的安排。”
“这就对了。该玩儿的你也玩儿了不少。最后的关键时刻,一定一定不能马虎。”
对于母亲的训责和交待,霍玿江言听计从。母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外头田管理匆匆跑进来,忙不跌差点一跤摔到于氏面前。
“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如此这般……”
“夫人,出事儿了。南院那个新来的冲喜丫头,她竟然跑到北院找老夫人替紫哥喊冤,还声称她昨晚亲眼看到大公子……”
田管事这才看到于氏身后的大公子,突然就顿住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