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刻的体会到阶级最下等的劳苦百姓和下等人的境遇。尊严是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这个不同时代出生和生活的人才敢说出口。
也正是因为思想不同,和二十多年在外公治病救人的影响下,以及她一生职业所向,她更懂得生命的意义。
紫柯已经走了,她能尽的也只有这最后一点点绵薄之力。
她将自己的新鞋脱下,套在紫柯已经开始发紫的双脚上,轻轻拉过被摆盖过她的脚踝处。然后,她请在场的男人转过头去。霍管家和四个侍卫面上无表情,但并没有阻止她。
或许,是被她严谨的态度感染了。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
没有人帮,即使她寻求了帮助,丫鬟们也只是安静的看向青贵。不论在什么样的场合,大家似乎都只能以东院为首。
然而,青贵无动作,就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于是,陶林林只能失望的收回目光,将紫柯破烂的上衣脱掉,穿上她之前脱下来的外衣。
左肩上的南字,在阳光照耀下,竟然十分的显眼。
她将衣裙都理平整,才注视她的脸,紫柯有一张小巧的嘴,她想,她笑起来一定特别迷人。只可惜没那个机会看她笑了。
“你走的时候一定特别不甘心吧?”
她伸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将粘在额上的头发拨到了耳旁,然后手掌盖住了她因瞪大而有些恐怖的眼。
“生前一切,已是隔世浮云。你放心的走吧。世上的事,从来都是因果报应。有些恶人,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她松开手,紫柯的双眼已经闭上,面部表情也安祥了许多。
这也是她作为医生,最后对死者的灵魂安慰。
她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紫柯的尸体。是一把火烧得连灰都不剩,还是直接扔到荒无人迹的乱葬岗。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正义之身和万恶的等级制度,已经在心里开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