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水将房间擦洗一遍,陶林林也帮忙。两人话不多,都是默默的打扫。最后送来被子时,陶林林就收了一张被单,那妇人告诉她,以后就叫跟着街坊邻居叫她一声许二娘就行。
不多时,许二娘还给她端来了吃食。在王府那顿吃得太早,她刚好也有些饿了。虽然只是半碗稀粥配一小撮野菜。虽然还是许二娘从自己那份扣下来的。她还是吃了。因为这里让她有一种家的感觉。
“许二娘,他经常打你吗?”
无意间瞥见许二娘手上的新旧伤痕,陶林林便问道。
许二娘看了一眼手背,赶紧拉着不长的袖子盖下来,叹息着说道:“也不算是。他就是喝醉了才打我。平时不醉的时候……”
“他有不醉的时候吗?”
许二娘突然卑微的低下头,连叹息都没敢。显然是被陶林林看穿了她的谎言。
“你猜到了,他就是没醉的时候也会经常打我。”
“为什么不离开他?”
“离开?”许二娘睁大眼念着这个词,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陶林林却肯定的点头。
她苦笑一声,眼里又一次浸满了泪水,这一次倒是没有再哭出来。
“我一个女人能够去哪里?不就只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我既然嫁给了他,这辈子注定都是他的人了。是王家的媳妇儿。哪有我离开这么一说。”
这一翻恰似地狱中无奈的挣扎,让陶林林回到了现实。是了,这里是古代。不像现代,只要出现家暴就能起诉离婚。
她像是触及了某一个伤痛的点,无奈又无语。许二娘则以为她不欢迎自己,就自己收了空碗走掉了。
夜不早了,陶林林将被单铺了一半在床上,留一半盖身子。就这样躺在很多年没有人睡过的床上。想了些有的没的心事。这才在疲倦中闭上眼。
好似才刚眼没一会儿,她就听到一声哇的惨叫声。
她被惊醒过来,分辩那声音是从院中传来。这时,又传来了悲伤的哭泣声。
该不会是王老四喝醉回来,又打了许二娘吧?
她如此想着,但并没有听到王老四的吼啊。感觉不对劲儿,便下床打开了房门。
院中,除了哭坐在地的许二娘,还有一个年轻的男人。
“老四她媳妇儿,你就别再哭了,赶紧给人处理后事去吧。那人还横在我店里呢,我明天还得做生意不是。”
一句后事,让陶林林惊了一大跳。
“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年轻男人转头看陶林林,愣了愣才说道:“王老四喝得醉死在我店里了。你是他什么人?哎呀不管了,既然住在他家,自然是有关系的。姑娘,你赶紧的找人把尸体抬回来。趁着这大半夜的没吓着人。”
陶林林先将许二娘扶起来,许二娘便抬着软软的步子出门。她又不能放心,只好随着许二娘一块儿到了那年轻人开的酒馆。
果真,王老四仰躺在地上,双眼翻白睁大,嘴张大,鼻中浸血,死相十分难看。
许二娘一看,扑了丈夫身上哭得那叫一个惨。陶林林趁机检查尸体,从死状上来看,她确定了酒馆老板没有的话,王老四的确是喝死的。死的时候只有短暂的痛苦。就是血液溢老时,那片刻的不适。
只是她很难接受,今晚才见面的人,就这么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许二娘光顾着哭了。店老板只好找陶林林,让她们走进尸体抬回去。至于酒钱他也不要了。让她们把人抬回去好好安葬便算。
店老板还算仁义,给她们找了辆独轮车,帮着把尸体抬到车上,还送他们到家门口。
“许二娘,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哭瞎了眼也没有任何用用。还是想想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