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卫砚礼,眼下他们已过嘉关,离北渊也更近了一步,三人正在茶馆里喝茶,顺便探听一下消息。

燕诏风呷着茶,神情自若道,“姜御医还真是医术高明,砚礼兄的腿离京之时,太医院断言,此生无法再站起来。”

“我听说连膝盖骨都碎了呢,如今见砚礼兄完好如初的站在这,还真是恍如隔世啊!”

卫砚礼脸色不变,嘴角还带着笑意,“阿鸳的医术确实无人能敌,我卫砚礼此生能遇阿鸳是我之幸事。”

“为了让我站起来,阿鸳也很是辛苦,如此我才更不能辜负她啊,燕太傅也说,恍如隔世,既是上辈子的事,你又何必再提呢!”

“我并非有意提起砚礼兄的伤心处,只是,砚礼兄回到京都后,陪着姜御医开了一间医馆后,似乎自己并无什么事可做。”

“不知是如何入得了陛下的眼呢?难不成是因为姜御医在御前为你多说了些好话,所以陛下才想起了卫家?”

燕诏风的眼里多是试探,卫砚廉听后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卫砚礼用袖子挡住了,

“燕太傅这是何意,我与陛下也算是见过几次,想来是之前陛下比我的印象颇深,又或许是廉儿是陛下的侍读,所以才多想到了些卫家的事。”

“阿鸳,已经与在下和离了,虽然我们仍是朋友,我也感激她,但还请燕太傅莫要将我二人混淆,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事,反污了阿鸳的名声就不好了。”

卫砚礼微微一动,看向燕诏风,“若真是我利用阿鸳在御前说了些什么,燕太傅以为此次北渊一行,你会在其中么?”

燕诏风端着茶杯微微垂眼,挡住了卫砚礼看过来的视线,

“砚礼兄,我不过是与你说笑罢了,你我同行北渊,还是需要上下一心的,多问了两句,还望砚礼兄不要见怪!”

燕诏风笑着,将这个话题圆了过去,卫砚礼也没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也笑了笑,举起手中茶杯,“请。”

燕诏风将杯子挪了过去,想轻轻碰杯,却不想,卫砚礼直接将杯子抽走,扬首一饮而尽,随后对燕诏风说道,

“燕太傅,越往北走,天气越寒,这眼下快要天黑了,我们还是尽快上路,赶到下一个驿站点休息吧,燕太傅想来应该不会在意吧!”

燕诏风看着卫砚礼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还真是可恨啊!

他磨了磨后槽牙,面不改色的说道,“如此甚好,还是砚礼兄想的周到啊!”

卫砚礼骑上马,似笑非笑的说道,

“毕竟这天寒路冻的,燕太傅这身子骨又是大病初愈,想来应该是禁不住风吹的,我家阿鸳走的时候还特地叮嘱我,太傅的药不能停啊!”

第九十六章

阿力一瘸一拐的走在御花园里,他被叶欣柔打了一顿,如今老实多了,现在被叶欣柔打发过来摘花。

刚刚蹲下身,头顶处便出现一个阴影,而后一个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阿力么,杂家刚刚还在想要不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阿力总管,这不就遇见了,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阿力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束手束脚的,干巴巴的喊道,“干爹。”

“哟,可不敢,杂家可担不起你这声干爹,您如今可是长乐宫的总管了,杂家高攀不起啊!”

任公公的阴阳怪气刺激着阿力的神经,他双手握拳,双目赤红,猛地抬头怒吼道,

“我知道你怪我,恨我,可我又能怎么样,我如果不告诉太后娘娘,我就得死,我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

“干爹,我不想死的,你曾经告诉过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就是为了自己啊!”

任公公看着这个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