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你派人寻妾身何事?”姜鸳开门见山的问道。
许知府笑模样的打着哈哈,
“本官年少时曾拜在靖伯侯卫老的门下,当初颇受卫老照料,如今听闻卫老的长子和长媳到我凉州境内,还为凉州做了大好事,治好了疟疾啊!”
“这本官一听,怎有不见之理,今日啊,一是为了见见故人,二也是真的为了感谢你们!所以,特备此薄酒,欢迎你们!”
姜鸳撇了撇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既是我夫家的故人,那理应等我夫君前来,你们再一续前缘,只是不知,他何时会来?”
姜鸳借着他的话敲打他,可惜,许知府并不买账,依旧笑呵呵的回应道,
“不急不急,本官有两件旧物,原是卫老赠予本官的,如今斯人已逝,也该物归原主了。也罢也罢!不提那伤心事了!”
“来来来,本官先敬你一杯,早听闻姜娘子聪慧,如此一见果然如此!与卫家儿郎实在相配!”
姜鸳掩面,只是刚端起酒杯,就闻出酒中有异,眸光一闪,这位凉州知府还真是蠢笨如猪,这么明显的下毒都能做的出来。
许知府见姜鸳动作迟缓,迟迟都没有动作,不免有些心急,
“姜娘子怎么不喝啊?莫不是看不上本官敬得这杯酒?”
姜鸳笑得妖曳,端着直直的就奔许知府而来,“怎么会,只是这杯酒得是妾身敬你啊!”
“大人,你喝啊!莫不是看不上妾身乃是罪臣之身,敬的酒也是登不上台面的?”
许知府的额头都沁出汗来了,谁能想到这姜鸳自己不喝,还非得把这杯酒敬自己。
“这……”
姜鸳的耐性耗尽,直接将酒杯里的酒泼了他一脸,吓得他一蹦三尺高却根本不敢擦,生怕自己不小心就喝进嘴里了。
“姜娘子这是何意,本官好心好意的请你喝酒,你却……”
“得了吧,收起你那个伪善的嘴脸吧,听着都恶心,你倒不如老老实实的说出你的幕后主使,是谁派你来杀我的,也许我心情好,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姜鸳打断了他的话,还一脚踹翻他身下的椅子,使他狼狈的跌落在地,而后拽起他的衣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那一根琉璃做的筷子,直冲他的面门而来,最后堪堪停在他的眼皮上,那距离他的眼球不过分毫!
许知府不过文人出身,见此一幕早就吓的失禁了,下摆被浸湿,深色的印记还有屋子里若有若无的尿骚味。
他如同被掐着嗓子的鸭子一般,脸憋得通红,呼吸急促,半晌才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别,杀我!”
姜鸳不耐的轻啧一声,可真是没用,能派出这么没用的人来杀自己,看来这幕后之人也没长脑子。
而这时,门外的官差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大人,您没事吧?”
第八章
许知府的眼里瞬间迸发出光芒,可刚想叫人,却发现那根琉璃做的筷子不知何时变到自己的喉咙处,只见姜鸳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不妨试试,是你的人进来快还是我捅穿你喉咙来的快?”
姜鸳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让人后脊背都发凉。许知府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出声。
而彼时,门口响起卫砚礼的声音,“开门,我要进去。”
“大人说了,不准旁人进入,还请在外稍候。”
卫砚礼敛眸,脸色阴冷,大喝道,“你家大人邀我夫妇前来,如今又闭门不见,却独独邀请我妻前往,到底是何目的?”
手中拐杖敲击地面,砰砰作响。
“我今日一定要进去!”门口的官差将横刀一拦,“擅闯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