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虚不受补,所以我用桂枝加当归汤,适量加减药材。”

“等他的身体有所好转后,再在原来的方子上加上黄芪,丹参,红花之类的补药。”

院判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再看向台下的那些技不如人的医者,“如此,你们可心服口服了?”

众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带有惭愧的表情,“技不如人,便要回去勤加学习,好了,请诸位自行离去吧,外面会有人带你们出宫。”

等那些人都离开后,原本满满当当的院子里只剩下了四个人,院判满意的看了看他们,而后说道,

“诸位能留到第三关,证明诸位都是有本事的人,只要再通过这一关,大家就可面圣了,希望大家各自努力,第三场比试,开始。”

第三场,迎面走来了一位侍女,侍女病弱扶柳,身材十分消瘦,且还一直用手帕捂嘴,咳嗽不止,帕子上似乎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第三场比试,也就是这位姑娘,大家随意用各自的方式去询问病症,摸脉,针灸皆可,而后口述出这位姑娘的病症还有方子,一炷香的时间,现在开始。”

其他人都争先恐后的挤了过去,而姜鸳不紧不慢的先是围着那侍女转了一圈,而后闻了闻手帕上的血腥味,最后摸了脉,眉头紧皱。

最后直到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姜鸳才堪堪放下摸脉的手。

一个长得羊角胡子的男人首先跳了出来,说道,“这位姑娘是典型的咳血症,血热且苔黄,应该用寒凉降泻的药,将肝火排出。”

而后几名都跟他的方子差不多,大家都判断她为咳血症,唯有姜鸳一直愁眉不展。

直到院判大人询问道,“姜鸳,你是否跟他们一样呢?”

姜鸳沉吟了片刻,而后抬起头说道,“不一样,我所开药方,应该用清火四物芩,陈翘荆芥草砂仁。”

这本是一个歌诀,用的都是简化的名字,谁知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那羊角胡子的男人更是跳脚,“你这是在杀人,你这明明是保胎药,她可是咳血症,你连女子怀没怀胎都不知道,你当什么大夫,简直草菅人命!”

姜鸳不屑的看向他,而后一字一句的反讽道,“是啊,一个大夫连女子怀没怀孕都不知道,你当什么大夫,简直是草菅人命!”

“你说什么!你一个女子,老夫我从医数十载,女子有没有孕,我一摸脉便知,可这女子的脉象根本就没有显示她怀孕!”

那男人气鼓鼓的,而后姜鸳说道,“这位姑娘,她是有咳血症且肝火旺盛,她咳嗽痰稠带血,胸肋作痛,咽干口苦。”

“你们所做的方子本属寒凉降泻的药,本来无错,但可惜这位姑娘,肺肾阴虚,阴阳失和,之前还曾小产过,加之月份还小,所以你们摸不出来她有孕。”

“”但我知道你们此方下去,胎儿必定滑胎,这位姑娘也很危险,你们这才是杀人!”

姜鸳说的掷地有声,几个人也都不作声了,最后由院判大人出来公布成绩。

结果就是这位侍女果真是有孕在身,且身子虚弱,若是用寒凉之药,必定胎死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