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你还不知道么,你这是又听谁在背后嚼舌根子了,都说了,让你少听那些市井传言,不然你就上朝去吧。”

“好歹你也算是名义上摄政王,总窝在后宫算怎么回事,而且平儿年纪尚小,我又是一介女流,你都不知道今日朝上那些老……”

雍北厉不耐的打断道,“你总算是我听信谣言,但你看,这是什么?”

叶欣柔定睛一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怎么会?他怎么会找到这个?

“柔儿,我也想信你,信你对我是真心的,我们是两情相悦,可这枚香囊你可眼熟?”

“这上面的针脚一针一线都是你的手笔,看这珍惜程度,是要送给卫砚礼的吧!”

雍北厉将香囊扔到了她的身上,叶欣柔故作镇定,

“不过是一个香囊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北厉你这是不信任我啊,我若心里还有他,我怎会亲自下旨抄了卫家,又容忍你将他打成一个废人!”

若不是他找到了别的东西,这一番证词说的慷慨激昂,情真意切的模样,自己还真的就会信。

雍北厉痛苦的闭上眼睛,伸出手拔下她头上的木簪,

“那你告诉我,这根木簪到底是谁做的?当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我今日去你家旧宅找到你曾经的贴身女婢,这木簪根本就是卫砚礼送你的定情之物!”

雍北厉怒摔木簪,木簪折在地上,应声而断。

叶欣柔望着那断掉的木簪,心头一紧,几乎不由自己思考,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啪!”雍北厉的右脸上赫然划破了三道红印子。

“呵,我就知道,叶欣柔,你赢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踏进你长乐宫半步!”

说完一甩衣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徒留叶欣柔半跪在地上,对着那半截木簪,暗自神伤。

夜里,北渊变得更冷了,北风呼啸,屋子里的门被吹得吱呀吱呀的,吵的人心里烦躁。

蓦地,门外传来一声哨响,躺在床上的卫砚礼瞬间睁开了眼睛,瞥了眼身侧闭着眼睛熟睡的姜鸳,他动作放轻,将自己移到轮椅上。

这一动作对他来说并不容易,尤其是他还不想吵醒姜鸳他们,便更难了。

他披上衣物,打开门,只见白日里那位参将正靠在围栏前,见卫砚礼出来了,眼睛一亮,立马从栏杆上跳了过来,直接跪在他的身前。

“末将胡围参见世子殿下!”

“我如今已不是什么世子了,参将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卫砚礼伸手扶了他一把,拦住了他正要姓行礼的动作。

“卫老待我们恩重如山,当年若是卫老和世子殿下带着粮食冲破边关,我们早就死在边城了。”

“管那劳什子的鬼太后的旨意做什么,你们永远都是侯爷和世子,是我们边城将士的恩人!”

“他们皇城中的人非但不感恩,还将您,您害成这番模样,简直不是人!”

胡围参将看着卫砚礼的双腿,目瞪欲裂,双目赤红,情绪很是激动。

卫砚礼垂眸,淡漠的看着自己的双腿,若是从前,自己定会跟他一样义愤填膺。

但如今的他,早就看透那些人的虚情假意,也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他们最喜欢看的,不就是曾经的天之骄子变成如今脚下泥的囚犯么!

如此,就让他们看个够吧!

卫砚礼嘲讽一笑,“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已经是个废人,对他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世子殿下,我今日刚分来这边,起初听底下人说那位姜神医是您的夫人,当时我还吓了一大跳。”

“不过看样子,夫人她很喜欢殿下,而且她的医术很好,殿下的腿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