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人慢慢靠近,卫砚礼的嘴唇轻轻划过姜鸳的唇,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轻触,却留下涟漪。

呼吸相交,鼻息变得厚重,姜鸳刚想开口,却被他压倒性的附上了唇,唇齿相接,却不似刚刚的浅尝辄止,带着攻城略地的凶悍和急促,还席卷着一丝温柔。

就在二人情意正浓时,大门被人一下给推开了,只见卫砚廉打着哈欠,眯着眼睛,大声道,“哥,我看咱家大门没锁,你是出去了么?”

话音刚落,他看见了眼前的情况,惊讶的张着大嘴,久久没能合上,最后飞快的扭过头,低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大声道,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最后还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卫砚礼被咱家兄弟打扰了好事,脸色十分不虞,但也不能说什么,姜鸳的脸更是红成了一片。

眼下,天都蒙蒙亮了,姜鸳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宫里迟早会被发现的,二人依依惜别,最后姜鸳原路返回,幸好这一夜平安无事。

皇宫里,小皇帝和太后的关系并没有缓和,反而愈演愈烈,甚至公然在朝堂上,当着群臣的面,几次讥讽。

而小皇帝的脾气也愈发暴虐起来,伺候他的宫人都战战兢兢。

而与其同时,京都内来了许多突厥人,大概是使臣快到了,这些人是跟一起来的商户,想要在大雍大赚一笔。

而来到京都的又何止是突厥人,还有嘉亲王雍北祉,自从卫砚礼将证据呈交给小皇帝后,小皇帝便派人去了嘉关捉拿守城官,而雍北祉的封地就是嘉关。

小皇帝便将此事交给了他来处理,不日就带着罪臣来到了京都。

雍北祉乘坐着马车,马车驶入京都,他掀开帘子,大街小巷的叫卖声比比皆是,人声鼎沸,倒是十分的热闹。

小厮坐在马车前架马,见他的帘子被掀开了,忙关心道,“主子,这里风大,还是将帘子放下吧,免得惹了风寒。”

雍北祉倒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不妨事,这一点点风算得了什么,碎竹,你看,到底还是京都热闹啊,这里的每个人都看起来那么幸福。”

碎竹知晓他是在想离京的时候,便宽慰道,“主子,如今我们也算是回来了,到时候我们求求陛下,想来会念在您身体不好的份上,留在京都呢!”

“亲王留京可是大忌,他刚打发走一个,又怎么会留我们,呵。”雍北祉低声笑着,不知是在嘲笑碎竹,还是在嘲笑自己,亦或者是宫里的那位。

马车缓缓驶入到宫门口,结果到了午门,门口的侍卫长枪一拦,“马车上何人?”

碎竹赶紧拿出牌子亮了出来,“这是嘉亲王的车架,我们是奉皇命来送罪臣面圣的。”

侍卫们没听过什么嘉亲王,但是牌子却不能作假,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个年纪偏大的侍卫说道,

“既是嘉亲王,我等失礼了,只是职责所在,请王爷莫怪。只是宫中有规矩,亲王车架只可入午门,行至午门,便要下车步行前往。”

碎竹一听便急了,“我家王爷体弱,受不得风,从午门到乾清宫还有那么远的距离,王爷怎么受得住啊!还请两位大哥行个方便吧!”

但侍卫们冷眼漠视,事不关己的样子,倒是那个年岁较大的侍卫,态度算是和善,跟他们解释道,

“这是陛下定下的,我等只是侍卫,听命行事,确实无能为力啊!”

碎竹刚想开口争辩,却见雍北祉将帘子一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碎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是规矩,咱们便遵守,不必为难侍卫们,不过就是走一段路罢了,我还撑得住。”

最后雍北祉看向那个年岁较大的侍卫,嘴角含笑,“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