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就来了个胖硕的妇人,满脸横肉,手里还拿着根鞭子,面露不善的来到她们面前,
“我看谁再敢哭哭啼啼的不干活,小心这皮鞭划花你们的脸!”
搞这一出,再无人敢大声大哭,只有小声抽泣,但还是有个姑娘因为不善浆洗,搓破了一件衣衫,而恰好是那胖妇人的衣物。
那人一看果然勃然大怒,一个鞭子抽下来,将那瘦弱的姑娘抽翻在地,连抽数下,身上都布满了红痕。
众人忍俊不禁,纷纷抹泪侧目,却谁也不敢上前帮她,生怕自己也被那鞭子抽。
姜鸳冷眼看着,眼中寒霜一片,但却没有出手帮她。
回去的路上,胖妇人不知吃坏了什么,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频繁的跑茅厕,最后竟“不小心”掉进了粪坑了,着实臭的厉害!
大家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分别时,姜鸳塞给那姑娘一管药膏,“别留疤了。”而后轻飘飘的离去,剩身后那姑娘眼泪婆娑的紧握手中药膏。
夜里,众人都在熟睡中,姜鸳被一阵细微的声音惊醒,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来到窗边。
一只白色的海东青正停在窗柩上,歪着脑袋看着自己,而它的爪子下正抓着一个小竹筒。
姜鸳伸手,那海东青颇有灵性的蹭了蹭她的手腕,而后她将竹筒卸下,拿出里面的信件。
“世子妃安好,奴才掐算着日子估摸您应该已到北渊,特派熟知地形的海东青问候,不知世子妃近来可安好,宫中一切如常。”
“凉州一事乃靖北王一人所为,太后与之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但二人情义深厚,现今已恢复如初,二人日日抵足缠绵。”
“奴才惶恐,日日为世子妃担忧,只是,如今半月之期将近,不知解药可否?”
信中欲言又止,姜鸳嗤笑一声,点燃烛火将其燃尽。
她当日给任公公塞下去的其实并非是什么毒药,而是泻药,她独门秘方,那些个大夫肯定查不出来,但却足够让他疑神疑鬼的。
而眼下这个药也并非是什么解药,只是普通的养颜药,他一个太监养的气色好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没想到,靖北王和太后居然有一腿!
姜鸳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那靖北王与原主之前藕断丝连的,但如今却和太后搅和在一起,难保不是利用原主,所以原主其实是个冤大头?
而事情成功后,原主被一脚踢开,本来想一死了之,但自己却阴差阳错的穿了过来,靖北王知道后怕事情败露,所以凉州的时候,他才会对自己暗下杀手!
如此一来便都说得通了,只是,原主到底知道些什么秘密,又帮了他什么?
姜鸳想的头痛,干脆就不想,她写了一封回信,信上除了告知解药的事,还准备让任公公为她干一件大事!
火舌子席卷了纸张,橘红色的火焰映着姜鸳的脸庞,夜已深。
一连过了几日,天气也越来越冷,姜鸳之前把原主的嫁妆什么的都搬了过来了,如今套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总算是不冷了。
冬日到了,卫砚礼的腿恢复的更慢了,好在之前她托人给他做的轮椅现在已经做好了,他喜欢的不得了。
现下在屋子里俩人正烤着火,这时,门外传来喊叫声,“死人了!死人了!矿上死人了!”
二人面色一凛,姜鸳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你先在屋里等着。”
随后便起身出了门,卫砚礼眼前一花,姜鸳又走得急,身上掉下来一个物件都没注意。
卫砚礼叹了口气,将地上掉落下的梅花络子拾了起来,刚想揣进怀里,却觉得十分眼熟,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
脑中却电光火石间,想起父亲被抓进大牢的前夜,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