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听闻这许尚书之女自幼有心疾,身子孱弱,而后面容有异,所以一直在府上足不出户,今日估计也是为了赴公主殿下的约才出门的吧!”

雍锦笙一听,心念一动,倒是挺可怜的这个姑娘,想了想便点点头,“那便带她过来吧!”

任公公应声称是,而后便带着许伶儿走了过来,只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病弱扶柳的模样,看起来娇弱几分。

“臣女许伶儿拜见公主殿下,姜大人安好。”

姜鸳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按理说她父亲乃是工部尚书,而她不过太医院的御医,没有品阶。

她自是不用向自己行礼,还将自己排在公主后面,看起来,她还蛮尊重人的。

“不必多礼,快入座吧!”

许伶儿经过众人的时候,大家眼露惊讶,窃窃私语起来,“这不是许家那个病秧子么,怎么也会来?”

“我听说她长得奇丑无比,今日看她戴着面纱,想来传言是真的。”

许伶儿一脸尴尬,将这些人的议论听得分明,如今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而坐在她身旁的沈婉儿,神情高傲,看着她打算坐在自己旁边的举动表示不满,立马冷哼道,“不过是尚书之女,也配与我坐在一块。”

“我听闻许家女一直闭门不出,是因为被人毁了清白之身,这事可是真的?”沈婉儿故意揭许伶儿的伤疤。

许伶儿身子一僵,眼眶微红道,“此事乃谣言,子虚乌有之事,还请诸位莫要相信!”

“可我怎么听说,那传言有鼻子有眼的,就连许姑娘身上有几个痣都知道呢!”

沈婉儿掩面而笑,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敌意。

众人一听,对她指指点点的,许伶儿站在原地,简直是无地自容。

雍锦笙见状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姜鸳却抢先一步开口道,

“各位皆是未出阁的姑娘,在此大庭广众之下,谈及此话题,未免太有失身份了吧,且不说许姑娘这事是子虚乌有的。”

“但到底也轮不上你们议论纷纷,沈姑娘这般咄咄逼人,可是知道实情?你当时可是在人家的床底下?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耳听见了?”

沈婉儿的脸涨的通红,姜鸳这话可说的十分难听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如此说,实在是羞愤之际。

如此也带上了几分怒气,“姜大人此话差异,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做如此小人之作,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也知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做是小人,那你刚刚还戳人伤口,还言辞凿凿,好像真看见了一样。”

“这是非对错,个中曲直,你又不是刑部的大人,何必用你来判断,况且,公主殿下还坐在这呢,沈婉儿,你是否太过放肆了!”

姜鸳呵斥道,在辩论一道上,至今还无人能敌呢!

沈婉儿脸色一白,这才看见,雍锦笙此刻脸色难看的厉害,端坐在那,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她连忙跪下认错,“公主殿下,臣女刚刚一时情急,对殿下多有不敬,还请殿下原谅!”

“该原谅的并非是本宫,你与许伶儿同是大臣之女,左相位高权重,但依旧是大雍的臣,工部尚书亦是臣子。”

“怎么,你左相家的女儿看不上人家工部尚书的女儿,难道左相要反了不成?”雍锦笙沉声逼问道。

沈婉儿一听,顿时心中一沉,连忙跪下磕头,

“臣女,臣女绝无此意啊!臣女家也绝不敢如此啊,我父亲乃是忠良之臣,都怪臣女一时口不择言,还求殿下明鉴啊!”

气氛一时冷凝,众人在家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全部噤声,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敢发出,生怕惹恼了公主,跪下地上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