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营出了点事,有将士斗殴,李承基去了边关,其中有一名悍将无人约束得了,那悍将是曾跟着王书淮从西楚杀出来的心腹,心里只服王书淮,王书淮只得亲自去一趟,料理了首尾,赶着回来吃饭。

回程遇上细雨,衣裳沾了湿气,谢云初给他换了一身。

外头天色暗,浴室内点了灯,明正堂的浴室比春景堂要大一倍,洗澡的淋浴间与换衣裳的外间当中有屏风做隔,晕黄的灯芒融融洒过来,二人周身萦绕一层光晕。

谢云初已多年不替他整冠穿戴,这一下帮他系腰带略有些手生。

犹有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滑入衣裳里,谢云初视线顺着水珠往下,手中腰带一松,宽大的衣袍滑开,露出垒块分明的腹肌,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没怎么变,早晚习武,风雨不辍,养得这一身精壮的肌骨。

旁的男人到他这个年纪都该发福了,他却保养的极好,面容轮廓分明,眼眸深邃如浩瀚的星海,修长的素袍一裹,立在灯芒下,犹然有几分濯濯如玉的风采。

谢云初欣赏了一番他俊美挺拔的身姿,这才慢悠悠帮他系腰带。

灯下男人如玉,美人如花,王书淮凝望娇美端庄的妻子,握住她雪白的柔荑,“看什么呢?”

谢云初抿嘴不做声,只轻轻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