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放好,又挪来一圆面锦凳,坐在她跟前,修长的双臂撑在她两侧,他哪怕坐在锦凳,依旧比她高处半个头,倾身靠近她温柔道,

“云初,隔得远你扔不着,别气坏了身子。”

所以这是送过来给她出气。

谢云初眼神劈了过来,干脆将其中一个引枕砸在他面门。

这引枕自然伤不着王书淮分毫,趁着她扭过脸无从防备时,他抬手轻而易举将人抱过来,搁在膝盖上,再将引枕护住她的小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下颚压在她肩口,将她禁锢在怀里,轻轻道,

“云初,陪我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便好。”

她身上散发一股清香,酥香软玉般令人着迷。

也不知道是许长一段时日的求而不得,还是日积月累的细水长流,他现在格外贪恋这个女人的温柔,哪怕只是短短一瞬,也令他这颗兵荒马乱心有那么片刻的皈依。

他语气迷离沙哑,带着请求。

谢云初被弄得没脾气了,她稍稍吁了一口气,劝他道,

“你冷静一下好吗?我是你的妻,我们还有两个孩子,我也没打算跟你和离,信王揣着什么目的不得而知,但我对他没有丝毫念头,你什么都别想,咱们本本分分过日子。”

王书淮自然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心里暗涌的情绪一下子剧烈翻腾出来,他下一瞬双臂箍紧,几乎将谢云初嵌在怀里,神情也变得阴沉而冷厉,恨不得吞了她似的。

“相敬如宾是吗?”他薄薄的眼尾缀着一抹冷笑。

谢云初双手抱着引枕,漠然坐在他膝盖,沉默不语。

“我做不到。”他一字一句这样说。

谢云初闭上眼。

王书淮重新将她挪向罗汉床坐着,面对面圈住他,逼近她眉眼问,

“去年三月十五这个夜晚,你毫无预兆对我动了怒,我当时心里搁着事,不曾细想,现在回想,你曾经那么娴静温柔,怎么可能明晃晃得拒绝跟我同房呢?”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孤注一掷将那耗费数百个日夜的鬼工球给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