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能力时,婚姻不再是她的枷锁。
林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惶恐更甚,“姑娘,你可赌不起,姑爷心里眼里只有朝政,倘若你一时赌气说了这话,回头下不来台怎么办?”
谢云初镇定道,“嬷嬷,我没有说气话,我是当真这么想,我并非不想给二爷纳妾,我原打算着,等我生了嫡子,再给他纳一两门妾室,从此我也不必再侍奉他,可现在形势不容我筹划,”
“那些豪族女子出身皆是不错,哪个愿意屈居我之下?您也说了,她们不在我眼皮底下过门,回头必定不敬我,我何苦淌这趟浑水。”
林嬷嬷不赞成她这个念头,忧心忡忡道,“姑娘,老奴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谢云初眼皮没抬,懒懒拨动着手上的玉镯,她知道林嬷嬷想不出称她心意的法子来。
果不其然,那林嬷嬷便道,“您实在不成,便咬牙带着姐儿南下吧。”
谢云初闻言立即冷笑,“做梦。”
“嬷嬷,你让我为了一个男人,千里迢迢赶过去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我不去!我谢云初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屈尊折节。”
上一辈子她伏低做小够够的了。
她眉目清凌凌的,峨眉如同剑鞘,颇有几分不可轻掠的气势。
这还是林嬷嬷第一次在谢云初身上看到这样的气场,一瞬间哑口无言。
当夜,谢云初唤来齐伟,“这是我的意思,你去江南帮我把话带到。”
齐伟照办,两日后他抵达金陵,先将谢云初的原话捎给王书淮。
彼时王书淮正在伏案忙碌,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会儿,他对和离的字眼甚是敏锐,第一反应是不喜,可转念一想,这莫非是谢云初给他支的招?
左右他已数次以“惧内”为由婉拒江南权贵给他送歌姬,如今借着这个幌子打消江南豪族联姻的念头也不是不可以。
他王书淮从来不会在女人身上做文章,不屑于用纳妾联姻这样的方式来开路。
故而当年长公主给他定下谢云初后,他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