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下了澜姐儿,就不让谢二爷在房中过夜了,平日里更是连见都不愿见。这样一来的话谢二爷就不会有嫡子,即使以后别人也生下了儿子,那也一样是庶子。她虽然不敢奢望能把儿子记在公主名下,但雍儿是长子,只要自己能讨了公主的欢心,日后愿意为她们母子说句话,那雍哥儿继承这谢府二房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也就是罗素荷这个傻子还以为谢二爷的宠爱有多重要,成天耀武扬威的。连给主母请安都常敢推脱不去,人家公主不屑跟她计较,她还以为人家怕了她,真是个笑话。虽然二人都是姨娘,但罗氏这些年仗着宠爱,没少话里话外的挤兑她、作践她。是,她余秀儿是个给老夫人抱狗丫鬟的出身,可她罗素荷又能高贵的到哪儿去,说到底不也是个妾吗?如今好了,惹急了主母也不见二爷怜爱她了,真是自己个儿作的。今日这一场好戏看的痛快,也不白费她忍了罗氏半辈子,她们来日方长。

翌日大清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谢柔就被秦嬷嬷亲自盯着上了马车,却还是哭天抹泪的要罗姨娘早些去接她。

罗姨娘含泪点头,她熬了一整夜,一会儿想着还不如干脆一顿板子打死她,饶过她的柔儿。一会儿又想索性陪着女儿一起去庵里算了,可一想起谢羡亭敷衍不耐的模样,她又犹豫了,要真是与柔儿一同去了庵里,那负心人恐怕没几日就将她们娘儿俩忘了。她倒是不怕什么,反正已经这样了,真是青灯古佛她也认了。可她的柔姐儿还那么小,她怎么忍心让女儿也过那样的日子。

所以思来想去她也算想明白了,她必须留在这府里。只有这样才能早日想办法接柔儿回来。

安澜却不知偏院的热闹,睡了个好觉,可算有了精神,用完早膳也终于见到了酥酥和春迟。

两人都只大了安澜四岁,如今也还是孩子呢。小圆脸带着笑窝的是酥酥,旁边更高些也瘦些的是春迟,两人都带着一脸愧意给安澜请安:“都是奴婢太蠢笨,险些害了县主,县主却还为我们求情,如今身子可是无碍了?”

安澜看着她们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太久不见了。能看见她们都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真是太好了,前世她们对自己的好安澜都记得,这一次绝不会让她们再和自己陷入险境,更不能再害死酥酥。

安澜假装气恼道:“这回你们知错了?”见吓得二人白了脸又赶紧说:“又都不会水,谁让你们跟着跳下来的,傻不傻!风寒都好利索了?”

两人这才明白安澜是心疼她们呢,都松了一口气。酥酥笑说:“都好了,就是差点被县主吓死,以为您要赶我们走呢。”

春迟也跟着点头,一脸认真道:“可不是,看县主也大好了我们就放心了。想着给您请了安就去领板子,早点好了也能早点回来伺候您。”

安澜却神神秘秘的小声跟她们说:“你俩等傍晚再去。”见她们不解的看着自己,又道:“哎呀,傍晚秦嬷嬷就该回来了。这会儿是宋嬷嬷在前院,有她盯着谁敢给你们放水。”

酥酥和春迟想了想宋嬷嬷平时刻板严厉的模样,也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