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瞎猜忌,冤枉驸马爷了。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
安澜笑道:“我知道你是好心,可面、哎,还是晚间再吃吧。”安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觉得这么贪嘴下去,孩子还没生出来,怕是自己就先胖成了球,愁眉苦脸的对酥酥道:“咱们去园子中逛逛吧,上次说的芍药可已经种上了?”
安澜自从有了身孕,就被长公主叮嘱了无数次,没事少出门。她不想惹得母亲担心,可在府中日子过得实在是无聊,除了嘉和、佟彤偶尔来找她说说话,白天都找不到事做。索性就开始收拾府中的园子,打算在亭子周围种上艳粉的芍药花。
主仆二人刚走到园子中,就见一个小丫头正在修剪一棵金桔,手倒是巧得很,只是她个子太矮,上边的地方够不到,自己踩着梯子就要上去,周围也没个人帮扶,看着摇摇晃晃,吓人的很。
安澜赶忙出声阻止;“小丫头,你快下来,这样摔着可怎么办?”
那小丫头才来不久,又是做些粗活的,根本不认识安澜,但她不笨,见安澜一身富贵打扮也知道定是这府中的主子。连忙从梯子上下来请安:“奴婢见过贵人。”
安澜从见她回头起,就愣住了。这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还未长成呢,细小伶仃的,可那眉眼间却是与自己有六七分相似。
安澜怕是自己看错了,对那小丫鬟说:“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是穷苦人家出身,被买来后有嬷嬷□□过,说是不能抬头直视主子。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听闻违反了规矩要挨板子,于是把这规矩记得牢牢的。此时听贵人要自己抬起头来,还问了她的名字,心中有些惧怕,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怯生生道:“我、奴婢叫四儿。”说罢抬起了脸。
这下连酥酥也惊呼出声;“这......”
安澜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果然是她,曲四儿,上辈子李浔后宫中唯一的那个女人。
安澜对酥酥道:“叫王顺来见我。”刚想离开,见那小丫头还跪在地上,看样子是吓到了,还是开口对她说;“起来吧,以后没人帮你扶着时,不要自己上梯子。”
相处久了,王顺知道公主是个好性子,根本不像坊间传的什么嚣张跋扈,可今日得了召见,一进正厅就觉得空气中带着冷意,王顺心中一突,赶忙打起了精神向安澜问安。
安澜坐在圈椅上神色冷凝,也不与他绕圈子,直接问道:“那个叫四儿的丫鬟,是你买来的?”
四儿?王顺一时没想起是谁,记得额头直冒汗。
安澜提醒他道:“就是在园子中修剪花草的小丫头,年岁不大。”
王顺这才记起来了这号人,连忙答道:“是驸马爷带回来的,还有其他三个,都是这样年岁的小丫头,说是让她们在府中做活。奴才见她会修剪花草,就把她分在了园子里,可是这丫头冲撞了殿下?”其实不怪王顺没印象,他一个奴才,见了安澜哪敢抬头细看,曲四儿年纪有又还小,肤色也黑,他根本没想过两人像不像的事。
安澜听了他的回答,脸色更加难看:“她不曾冲撞我,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王顺躬身退了出去,这才抬起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实在是想不明白公主为何生气。
到了晚间,安澜对着那酸笋面也觉得没有胃口,只就着小菜,喝了两口白粥,就叫人撤了下去,独自一人在房中发呆。
曲四儿如今还是个孩子呢,她倒是不觉得李浔对她能有什么心思。只是一想起来她上辈子是李浔名义上唯一的女人,安澜心中就难受的很。见天色擦黑李浔还没有回来,安澜又怀着身孕,格外敏感些,自己想着想着竟落了泪。
直到夜里,李浔才回了府。以往这个时辰安澜早就睡了,他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