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布擦干她身上的水,快步把她抱回了床上,拿大红锦被把她裹成了个粽子才满意。安澜心中泛甜又有些无奈:“你把我包成这样我可怎么吃饭?”
李浔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理所当然的说:“一会儿我喂你,可不能冻着了。”
那碗面闻着就很香,吃起来也是面条筋道,鸡汤熬得足够火候。李浔每次挑起面,吹得不烫了才喂给安澜,安澜吃了不少,摇头道;“吃不了,这厨子手艺不错,只是这碗也太大了,比我脸都大,撑死了也吃不下这么多。”
李浔笑笑,两三口就吃完了剩下的那大半碗面,见安澜面色有些困倦,帮她掖了掖被角:“阿澜快睡吧,忙了一天肯定累了,我去洗个澡就来。”
安澜摇摇头:“我不困,等你回来再睡,你快去洗吧。”
李浔火急火燎的洗完一个澡,回来却见安澜早就睡熟了,不禁失笑。他翻身上床,轻轻搂住睡颜甜美的女子,李浔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第二日安澜睡到了日上三竿,睡眼惺忪的醒来,就见李浔的俊脸近在咫尺,眼带笑意的盯着她看。安澜有些羞恼:“我都还没梳洗呢,你盯着我干嘛。”说罢就翻过身去,不给他看。
李浔的大手却摸上了她的纤腰,入手光滑细腻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摸着摸着就擦枪走火,把安澜按在床上又是狠狠的要了一通。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叫人进来伺候。府中除了粗使的婆子连丫鬟都没有,进来是酥酥与春迟二人。一进来,就闻到屋中有一种特殊的旖旎味道,两人也是有些羞窘。幸好李浔自己已经穿戴好了衣裳,也不用她们二人服侍,自去洗漱。二人这才自在了些,连忙伺候安澜穿衣。
春迟捧来了一席浅绯色绣着海棠花的居家衣裙,安澜看了却摇头道:“直接拿大衣裳给我吧,一会儿还要见府中的管事。”
春迟闻言又取出了三套见客的正式衣裙,具是喜庆的颜色。安澜指了那套朱红色的软银轻罗百合裙,梳了个坠马髻,带了整套的赤金头面,倒是不同于少女时的妍丽,更加的有了风情。
午膳时果然勾的李浔看直了眼,安澜却不肯与他胡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就去了前院召见管事。
可去了却只见一个黝黑的年轻男子恭敬的等在那里,安澜有些莫名:“怎么只有你一人?这府中的其他管事第一天就敢给我下马威不成?”
那男子见她误会连忙解释:“还请公主不要生气,不是这样。小人名叫王顺,是这府中的管家,除了小人,府中只有一个做饭的婆子,和十来个小厮、仆妇,实在、实在没有其他管事了。”
安澜听的目瞪口呆,这诺达的将军府只有这么点儿人?又问王顺道:“那这府中的采买、账房都没有?”
王顺有些羞赫,但还是据实回禀:“是,只有小人。”
安澜一想,这倒是也符合李浔的性子。扶额对王顺说:“以后这府里人多起来,可不能再这样省事了
,我带来了几个得用的人,下午你带他们去熟悉一下府里,以后你接着管吧。”
安排好这些,安澜又回房带着酥酥几人一起对成亲收到的贺礼盘点造册。李浔拿了卷兵法坐在一旁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盯着安澜的侧脸发呆。
那目光太过炙热,扰的安澜无法专心,撅起红唇来问李浔:“你怎么这般轻省,府里连个账房都没有,你往日不用记账吗?”
李浔摸摸鼻子,放下兵书凑了过来:“我不擅长这些事情,以后还要劳烦阿澜了。”说罢放到安澜手心一串钥匙。
安澜抬头问他:“这是什么钥匙?”
李浔老老实实的回答她:“是最东边库房的钥匙,我一个人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这几年的俸禄,和陛下的赏赐我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