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见礼,却被长公主拦下了。“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摔了跤?磕到哪了快让我看看。”
安澜闻言拉起了裙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只是想起刚才的事还觉得有些窘迫,羞红了脸。
只这场面在别人看来,别说宁氏母女二人了,就连常在她屋中伺候的小丫鬟都有些脸红心跳。只觉得郡主实在是......太媚了些。
安澜自从前年来了月事起,就像长公主讨要了私库里那些的方子。这些方子本就是用的越早效果越好,安澜又是个爱臭美的,既然知道了哪还忍得了。长公主知道这些方子对女子的益处,又有杏晚这个精通医术的盯着,受不了女儿的软磨硬泡索性给了她,只是反复叮嘱了安澜许多遍不可贪快胡乱吃。
安澜本就长得精致,这两年下来又用着这些方子,更是养的无一处不美,美的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有些忧心,生怕这份美丽会给女儿带来祸事。还是阿秦点醒了她,也罢,自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只要阿澜高兴,美的再灼目都行。
长公主瞧着女儿露出的腿上,一大片乌青被白皙的皮肤衬的更是醒目,可她却松了口气道:“没摔破就好,以后可要小心些。”阿澜的皮肤她是知道的,被那方子养的娇嫩的很,轻捏一把都能出红印子,所以磕了碰了看着总比旁人严重些。
梅晗却越发不想在这屋里待着,这郡主身份高贵就算了,脸长的还如此妖孽,偏还带着一股清冷的异香让人忍不住的想闻。
梅晗看她这腿,不禁想到自己有些粗壮的小腿,更是觉得上天不公,这美的全长在了这郡主一人身上不成。
刚想挪开眼,却又瞧见了安澜脚上的绣花鞋,浅碧色的缎面上用银线绣着莲花的纹样,取了步步生莲的寓意,好看的紧。可梅晗在意的却是她鞋前各坠了一颗东珠,竟有婴孩拳头般大小。梅晗有些庆幸自己今日没戴那根东珠簪子,否则她明晃晃戴在头上炫耀的簪子,却还不如人家随意坠在鞋上的珠子大,那脸可没地搁了。
她心中嫉妒,却又忍不住的偷偷打量起这郡主的穿戴。
梅晗家世显赫,又最爱打扮,自然是识货的。可这仔细一看,饶是她也不免有些咋舌,这位康宁郡主可比自己奢靡多了。
身上那件月蓝色细纱裙子,乍看上去不怎么显眼,可却透着微微珠光。梅晗知道这是鲛纱,在暗处微光闪闪,在灯火下耀眼至极。她自己也有一条鲛纱制成的裙子,可她却是非重要场合不穿的,只因这鲛纱寸尺寸金,极其昂贵,她的那条还是求了母亲好几日才得的。可这人家郡主把这裙子半点不当回事,只做家中常服来穿。
难道是这郡主不识货?梅晗也是个藏不住话的,揪着手帕开口问道:“郡主怎会拿鲛纱做了这家常的裙子?这纱该做礼服才好,穿在阳光下甚美。”
宁氏暗恼女儿这不懂事儿的性子,生怕惹恼了这位祖宗,连忙想要打圆场。
安澜却没生气,虽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认真答道:“因为鲛纱凉快啊,京都的夏天太热了。”
梅晗听了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谁不知道这鲛纱凉快啊!可谁敢这么糟践东西啊!到底是忍住了,只点点头不再说话。
长公主见宁氏有些坐不住了,知道她心中有事索性开口道:“阿澜,阿晗与你年龄相近,你带着她到你房中去玩吧,母亲与梅夫人叙叙旧。”
安澜虽觉得这梅姑娘人有些奇奇怪怪的,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两人去了她的闺房。
梅晗到了闺房更是彻底服了气。女子房子皆有纱帘,家中富贵些的就在纱帘旁再挂上珠帘,梅晗自己闺房中挂的与旁人不同,纱帘挂的是云烟纱不说,珠帘更是用了一水儿的粉珍珠。珍珠虽不算大太,可粉珍珠稀有,大小相同的更是难寻,曾惹的家中庶姐庶妹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