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遞來一顆蜜餞,嘆了口氣:"硯秋回來也有些時日了,再不回揚州,怕是說不過去。"
柳含煙手指一顫,蜜餞差點掉在地上。她沒想到婆婆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今兒個他媳婦派人送來了禮物,說是問候我們二老。"程老夫人繼續道,語氣平靜,眼神卻犀利地觀察著柳含煙的反應,"明面上是問好,實則是催促硯秋回去呢。"
柳含煙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嚐到血腥味才鬆開。她早該想到的,程硯秋有家有室,遲早要回到他的正妻身邊。這些日子的荒唐,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婆婆的意思是..."她強自鎮定地問,聲音卻細如蚊蚋。
程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再等三日。若還是沒動靜..."老人家的手輕輕撫過她平坦的小腹,"也許就是我們程家的命數,長房這一脈...唉..."
話未說完,但意思已經明了。三日之後,無論她是否懷孕,程硯秋都必須回揚州。而若是沒有懷上...程家長房就要絕後了。
回到自己院落,柳含煙命青杏備了熱水沐浴。氤氳熱氣中,她望著水中倒映的軀體,脖頸、胸前、腰際...處處都是程硯秋留下的痕跡。這些日子以來,她幾乎被他嚐遍了每一寸肌膚。
"嫂子這是在邀我共浴?"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柳含煙驚得差點跳起來。程硯秋不知何時進了她的房間,此刻正倚在床柱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慌忙起身,卻被他一把按回水中。
"自然是??走門進來的。"程硯秋輕笑,撿起掛在一旁的澡巾,沾了水擦過她頸間點點的紅痕,"嫂子今日去見了母親?"
柳含菸別過臉不答。程硯秋卻不依不饒,扳過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母親都跟你說了?"
"說了什麼?說你夫人派人來催你回去?"柳含煙突然冷笑,自己都沒意識到話中的酸意,"還是說你再有三日就要離開?"
程硯秋眼色一暗,俯身湊近:"嫂子這是...捨不得我?"
"胡說!"柳含煙掙扎著要起身,卻被他牢牢按住手腕,"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程硯秋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後,"只是習慣了被我夜夜疼愛?還是...這裡已經認主了?"
說著,他的手已經沉入水中,不容置異地阻止她試圖合上的雙腿,輕按那處敏感。柳含煙倒吸一口氣,身體卻微微抬腰,迎合他的觸碰。
"怎麼?吃醋了?"程硯秋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情緒变化,眼中閃過一絲愉悦,"放心,能讓我這般孟浪的女人,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
露骨的話說讓柳含烟耳根發燙。程硯秋趁機將她拉近,濕透的髮尾貼在她脖頸上,兩人之間只隔着一層薄薄的霧氣。
"三天..."他在她耳邊呢喃,如蛇般的舌頭鑽進她的耳廓,濕潤的觸感讓她忍不住輕喘:"足夠我把種子種到最深..."
柳含烟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從水中抱起,水花濺了一地。程硯秋随手扯過一旁的布巾將她裹住,大步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