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动身苏州城却遭了水灾。
“大人,我来帮你。”
年轻人朝气蓬勃,总有使不完的劲似的,聂忱抄起一旁的大扫帚清扫起了街道。
他边扫边问道:“大人,你可知睿亲王爷是何许人?皇上为何要派他来赈灾?”
苏自荣的脸上挂着汗珠。
“昔年我曾与王爷有过一面之缘,王爷的性情虽乖张孤僻,可却难得是个正直的人,非其他皇亲国戚可比。有他做为赈灾大臣,咱们江南的百姓可算是有救了。”
聂忱撑着扫帚把,不满的哼唧了两声。
“天下当官者莫有不贪的,如大人这般清廉爱民的已是凤毛麟角,那位王爷自小生在皇家,锦衣玉食,只怕就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贵公子,哪里懂咱们百姓的疾苦?”
说话的功夫,有一辆油青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马车内,姜行舟面色铁青的坐着。
这便是宝鸢日思夜想的“好”弟弟,忱儿?
简直就是油嘴滑舌,大言不惭。
宝鸢思乡情切,加之又听到了弟弟的声音,自是激动万分,也没时间顾及姜行舟的神情,她撩开车帘,对着正在街上挥舞着竹扫帚的聂忱挥了挥手。
“忱儿。”
烈日之下,聂忱挥汗如水,恍惚间听到姐姐的声音只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正要继续清扫淤泥的时候,身旁有人对着他努了努嘴。
“臭小子何时招惹了这么好看的姑娘家,现如今人找上门来找你算账了吧。”
聂忱红了脸,啐了一口骂道:“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转身望过去的时候,只觉眼眶一热,丢下扫帚就跑了过去。
等到了近前,又想着礼数,想抱也不敢抱,只喘息着喊了一声。
“阿姐。”
宝鸢早已红了眼圈,上下打量着弟弟。
“长高了些,也壮了些。”
聂忱这才反应过来,“姐姐在京中待的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京城离咱们这儿相隔千里,姐姐一路辛苦了。”他忙张罗着要迎宝鸢回家去。
“爹前两日还在念叨你呢,说好在去岁送你去京城了,否则现下还要留在这里吃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