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宝鸢的心轻颤了一下,她从男人的眼底看到了一抹冷色。这种冷像是野兽捉到猎物时并不急于第一时间将其撕咬吞下,而是会戏弄着等猎物再无力气时,再咬断其喉咙,大快朵颐。

她身体轻颤着,眸中瞬间就涌起了一汪泪来。

娇娇怯怯的美人儿,眸中含泪,自是我见犹怜。

姜行舟周身气息一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怕我?”

“不怕。”

声音分明打着颤,眼中的泪还在打转,居然还说不怕?

姜行舟的手上用了几分力,“既不怕便给本王笑一个,今儿晚上月色甚好,莫要扫了本王的好心情。”

宝鸢轻呼了一声,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来。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了夏荷的声音。

“回禀王爷,热水备好了。”

宝鸢忙后退了两步。

“奴婢伺候王爷洗脚吧。”

姜行舟瞧着女人面上尴尬的笑容,觉得这人可真有意思,方才他一进屋便百般的勾着他,可等他稍微有些动作,女人就跟小白兔似的又躲开了。

他欺身而上,将人压在身下。

“你先下去吧!”

夏荷愣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

屋内,气温陡然升高。

身下是柔软的锦被,男人俊朗而白皙的脸就在眼前,宝鸢咬着下唇,极力的控制着胸腔里那颗狂跳不已的心,她的手抵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缓缓的解开了他的亵衣。

“王爷......”

声音娇软甜腻。

.......

一夜无梦。

宝鸢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瞧了瞧身侧,空荡荡的,被褥有些凌乱的堆在那儿,彰显着昨晚之事。她心里有些懊悔,明明想着要早些起来伺候男人穿衣,亲自送男人出去的。

毕竟做戏要做全套,可没想到居然睡的这般沉。

夏荷听见里头翻身的响动便走了进来,“姑娘可是要起了?”

纱幔被撩了起来,极好的日光便透了进来。

宝鸢眯起眼睛,半撑起身子道:“王爷何时走的?”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被褥堆至腰间,如墨般的长发垂在身侧,松松垮垮的亵衣挂在肩头,露出了小巧圆润的白皙肩头。

夏荷一时看呆了。

新来的宝鸢姑娘虽不是个顶个的美,可细瞧着却别有一番风味,尤其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让人瞧着便心生怜爱,也难怪王爷格外中意些。

她忙打来了水让宝鸢洗漱,又伺候她穿衣梳妆。

衣裳是她往年的旧衣裳,极为普通的衣裙,可这衣裙穿在宝鸢的身上却是格外的好看,秋香色衬的她的小脸白皙柔和,腰身更是不盈一握,愈发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毫无起伏的心口。

同为女人,夏荷心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避子药可备好了?”

宝鸢是个省事的,只让夏荷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以一枚银簪的作为妆饰。

夏荷面有迟疑,姜行舟临走的时候并未特意吩咐要让宝鸢喝避子药,且是药三分毒,若是王爷每来一回便喝上一回,只怕对身体也有损。

“姑娘,王爷既没有特意嘱咐,您也不必这般谨慎,且怀孕之事乃是天定,未必那么巧就有了。”

宝鸢想这话在理,且那避子药极苦,她也不想喝。可凡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为求稳妥还是喝了更妥当些。

她回身拉着夏荷的手笑着道:“说到底我跟你都是一样的人,咱们这样的出身就该有自知之明,免得出事后让王爷烦心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