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也好,不用你站岗放哨,也不用你挖坑埋人,你只用告诉我,杀得好,这就够了!我云烟不用你为我生,不用你为我死,也不用你为我出钱出力,只要你永远站在我这一边!这就够了,我再没别的要求,可是丁嘉……这么简单,你做不到!”

云烟越说越激动,最后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陈雄将他按回椅子里;周肃正看着这两人,叹了口气,轻轻牵住他的手。

丁嘉从小到大受过不少欺辱,却甚少落泪,此刻早已泣不成声,铺了一层塑料纸的餐桌上接了一大滩晶莹的液体,仿佛打翻了一小杯开水。他不知道云烟为什么这么激动,一下子就将他开除了朋友的行列。

这一桌动静如此之大,服务员也不敢上前劝阻,该上的菜也迟迟不敢端过来。

云烟平静下来后,摸出手机说:“嘉嘉在君怡酒店出事的那天,客户84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没接。前几天我查了号码所在地,是武汉移动。”

周肃正说:“做事做到底,不要半途而废。”

陈雄说:“这次你可一定要看准了!”

云烟看着手机黯淡下来的屏幕,幽幽地说:“这个人,我没准备打。一开始,我其实是准备杀的。”

暑假里的火车大多空旷,苏州去武汉的也不例外,发车趟数也十分密集,四人随便上了最近的车,补完票后,都躺着闭目养神,大概是心思重重,一路之上都没怎么说话。

周肃正睡了一小会,忽觉耳畔一热,有淡淡的呼吸声,他睁开眼,见丁嘉蹲在他的铺旁,面颊几乎贴着他的脸,情态十分暧昧。周肃正问:“怎么了?”

丁嘉似乎有点犹豫,垂下眼睑小声问:“那个……我们那个的事,能告诉云烟吗?”

周肃正躺在铺上微微一笑,问:“哪个的事?”

丁嘉和云烟闹了矛盾,现在丁嘉急需出卖这段秘密来讨好云烟,但是他要征求周肃正的同意。

丁嘉四下环顾,陈雄在打鼾,由于地方窄小,他只能睡成一个委屈的K字形;云烟不在。寝室长这样问,丁嘉便小心翼翼地一探身,蹲在地上吻向周肃正的脸。周肃正轻轻捧起来他的面庞,深深回吻起来。卧铺车厢几乎是空的,铁轨的撞击声哐哐作响,云烟随时都会回来,可丁嘉顾不上了。

突然火车错轨,一个巨大的震动,惯性之下,丁嘉整个人重重跌坐在地上。周肃正又笑着说了句什么,可一片嘈杂声中,丁嘉没听清,只看唇形似乎是“上来”二字。

丁嘉有点不好意思,稍一犹豫还是爬了上来,周肃正坐了起来,将丁嘉揽在怀中。丁嘉觉得寝室长的怀抱过分的温暖,都有点热了,看着那双好看的眼睛,丁嘉的心中打起了鼓来,并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丁嘉靠着周肃正睡了几分钟,又突然惊醒,想起了什么又赶紧下床穿鞋。见他匆匆跑开的身影,周肃正无奈一笑,这样也好。

丁嘉跑向前面的车厢节点,那里的密闭空间乌烟瘴气,云烟正在里面抽烟。丁嘉拍了拍玻璃,云烟挥了挥手,让他走开,云烟知道丁嘉不喜欢烟味。但是丁嘉不走,持续拍着玻璃,云烟很烦,手里的烟还没抽完,只好掐灭了火,开了门。

云烟一出来,丁嘉就眯着眼睛乱挥手臂,一脸嫌弃,说:“你抽多久了啊,一包烟都完了!”

云烟懒懒地靠在一个空座上,说:“找我干啥?”

丁嘉上前一步,贴在云烟耳畔小声说:“那个……寝室长又牵我手了。”见云烟微微皱眉,丁嘉不敢挨着他太近,只好后退一步,说,“你不是说,要是寝室长和我再有什么,就来告诉你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云烟问:“什么时候?”

丁嘉说:“在苏州吃最后一顿饭的时候。”

云烟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