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歆面上一红,向后缩了缩,他哪里敢。他对云烟各种怕,怕他抢走曲宋君,怕他奚落自己,还怕……话说云烟为什么会点他,真是想不通。
“装什么纯,欲拒还迎这一套早就不流行了。”一个左耳耳骨上戴着一整圈耳钉、打了鼻环、唇环的男生白了袁歆一眼,刚才他向云烟敬酒,云烟不仅没喝,还用看蛞蝓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弄得他很受伤。云烟并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双杏眼太大,稍有情绪流露,就出卖了他,搞得他想做个含蓄的人都不行。
袁歆大为窘迫,这可不是装的,他是有家室的人,若被人知道了,曲哥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个同样打着各种钉子的男生说:“他不是装纯,是自卑。你看他这一身打扮,又土又丑,身上的香水又廉价又难闻,他也知道自己上不了台面。”
袁歆听了这话,心中十分郁闷,脸涨得通红。
丁嘉觉得很奇怪,这年头女生们吵架都不兴这么讲了,男生之间为什么还要像姨太太一样比衣服、比香水、比珠宝?再说了,这俩人打扮得奇怪,活像扎满了钉子后变身的伊路米,有什么资格说袁歆?这么想着,丁嘉偏头在说话这人的身上深深一嗅,摆了摆手促使空气加快流动,说:“你身上有汗味。”
丁嘉并不是爱与人吵架的人,但他比袁歆大,总不能看着一个小孩被两个大人欺负。
那个男生大怒:“这是宝蓝的前调,含海藻,是海洋的气息,才不是汗水味,乡巴佬!”
丁嘉不以为然,都是盐水,有区别吗,流个汗就得了,还特意花钱买,冤大头。
袁歆气鼓鼓的,小声对丁嘉说:“我才不会这么败家呢。”他家境不太好,零花钱有限,得攒起来,将来有大用处。
“攒起来念大学,很好!”丁嘉表扬他说。
袁歆讪讪地笑了笑,没有吭声。
“搞定了吗?”一个声音响起,丁嘉一看,是云烟和周肃正过来了。
丁嘉一看到寝室长,突然心跳得像打鼓,说不出话来。还是袁歆讲了Adam的决定,云烟递给丁嘉一双冬天的皮手套,说:“一会儿你戴上这个。”
丁嘉接过来,云烟想得真周到啊。
DJ换了个活泼可爱的调子,在场的气氛瞬间变了,小受们都站了起来,将舞台里外三层围将起来。全体一号们鱼贯上台亮相,向台下挥手,飞吻,每上来一个人都会得到无穷的欢呼,此起彼伏,热浪滚滚。接下来上场的都是幸运的零号们,陈雄面前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衣冠楚楚,一直对陈雄微笑着,陈雄也尽量友好喝酒的时候没注意,现在近距离才发现,这人的气质酷似初中的化学老师,不晓得到时候能否硬起来,影响拿钻石啊。
音乐的节奏感很强,灯光也很动感,在场的每个人都扭动地像一条虫,连丁嘉也觉得是不是应该跟着抖抖腿才合适。本次大赛人数众多,不得不分成了三组人马进行。周肃正在第一组,陈雄和云烟在第三组。云烟表示他们是压轴好戏,而老周的性能力遭到了举办方的质疑。
当Adam宣布开始的时候,场上的气氛就点爆了,音乐也变成了饱含着情欲的呻吟声,丁嘉依稀还记得,这个声音酷似阿瑞的手机彩铃。验鸟方式很简单,不过是0号们各显神通,让你的1号勃起到最壮观的程度。
灯光一暗下来,丁嘉便十分紧张,手脚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没有动,只拿眼睛去看周围的人。这一看,丁嘉就觉得很不妙。此起彼伏的拉拉链的声音后,丁嘉身边左右两组中的0号十分饥渴,早已迫不及待跪在地上,扶着1号那根东西像八百年没吃过雪糕的馋嘴小孩一样上下舔弄,口水声嗤嗤作响,十分令人难为情。丁嘉立即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又恨不得捂上耳朵,不想再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