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肃正气质沉静,换上之后,确实玉树临风,像个温雅的古代人,宁静向晚,丁嘉看得移不开眼睛,直到陈雄换完了走了出来。
陈雄一边走,一边摸了摸下边,说感觉裤裆里漏风,跟没穿似的。
看着走过来的傻大个,云慧简直惊呆了,这一身真是超级帅啊。
岂止是帅,当客厅吊灯的光线照在纯黑的丝绸上,焕发出华丽的,流水般的光泽,像极了某种英俊而危险的动物。一头凌乱的湿发还在滴水,轮廓清晰深刻,眼神深邃明亮,唇角这个弧度似笑非笑,身形高大洒脱,修长又潇洒,慵懒又霸气,仿佛一个出浴的国王,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
确实,陈雄最适合华丽的穿着,以及,不穿。(然而平时他穿得最土。)
云慧的心砰砰乱跳,便不敢再看陈雄第二眼。这么多年来,她妈在挑选衣服上很有长进啊。
云慧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向她妈汇报了战果,她妈果然高兴得又老泪纵痕,哭哭啼啼。
次日一早,云烟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陈雄感冒了,打曲宋君一事不得不暂搁。
云烟和丁嘉洗漱完毕后,周肃正也给他们二人端来两杯姜汁可乐,说驱寒。
喝完这香喷喷的液体,丁嘉的后背心便发了一阵浅浅的汗,额间也有些湿漉漉的,顿时一身轻松。
他进到厨房里,周肃正将杯盘丢入水槽,说:“南边很热,但你们也不要贪凉。”
丁嘉答应了,抿着嘴,定定地看着周肃正,居心叵测。
这里没有别人,周肃正见他满眼期待,便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里面热,你先出去吧。”
丁嘉恋恋不舍,转身也慢吞吞,不情不愿,周肃正便将他拉转回身,低头,在丁嘉唇上轻轻一碰。丁嘉的一口热气中,还带着可乐的甜味。
被亲过之后,丁嘉立即欢天喜地离开了厨房。突然到了门口,他又停住了脚步,说:“寝室长,我梦见你了……”
周肃正也不转身,说:“是吗?”
丁嘉说:“是啊,梦里天寒地冻,我睡在硬邦邦的大青石上,冻得直哆嗦。这时候,你过来了,就像太阳一样融化了冰雪,我就浑身暖洋洋的,一点也不冷了。”
这并不是梦,周肃正早上起床后,陈雄已经泣涕直下地在喝开水,周肃正赶紧进了丁嘉和云烟房间。
一进门来,不由有些面红耳赤。
除了一人一条小裤头,云烟和丁嘉脱得赤条条,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空调开了一夜的17℃,到了这个时候,房间已经冷得像个冰窖。丁嘉则把云烟盖在身上。
云烟睡觉像章鱼一样,周肃正有幸见识过一次。手脚并用,缠绕不休,这是很没安全感的一种睡姿。
周肃正要将两人轻轻解开,但是越拉扯,两人抱得越紧,仿佛在外力困扰下更为情深意重的一对鸳鸯。周肃正有些无奈。
丁嘉被弄醒了,迷蒙中睁开眼,轻轻叫了一声:“寝室长”
周肃正没理他,看到了床头的遥控器,关了空调。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上来了,丁嘉开始觉得暖和起来了,渐渐觉得热,便将压在他身上的云烟推开了。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45章
冰天雪地之下,命在旦夕的男女赤身裸体给对方取暖,往往能赢得一线生机。基于这个扯淡的原理,丁嘉和云烟仅靠一杯姜汁可乐就回转了生机,而独寝独眠的陈雄,很不幸就病倒了。
感冒从生发到止息,纵然打针吃药请巫婆,也需要整整七天。
起先陈雄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友打擂台,没将区区感冒放在心上,号称纵然生病,也是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