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迪明心知不妙,正要打电话给他学生会中结识的哥们,躺在床上的云烟却一声轻笑,开口了:“刘迪明,咱寝室出内贼了,嘉嘉银行卡里的钱没了。”
刘迪明擦了把汗,说:“内贼?确定吗,会不会是外面的人干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丁嘉的床。丁嘉床上是空的,大概是回了外婆家,这几个人已预先把丁嘉支开了,看来是蓄谋已久要对付他刘迪明。
云烟继续说:“可卡没丢啊。银行卡一直都在嘉嘉身上,而你一直跟嘉嘉在一起,你怎么不知道这事呢?”
刘迪明有些结巴了,说:“我……这事我没听丁嘉提过,该不会是他自己用掉了?他脑子笨,记性差,又贪吃,说不定钱是他自己买东西花光了,吃过之后又忘了。”
寝室里一时沉默,云烟床铺上有些不小的动静。这笔钱确实是被吃喝玩乐花掉了,可惜消费的是三个人,不只丁嘉一个。
刘迪明正要往床上爬,周肃正开口了:“看来必须报警了。三楼还有其他寝室失窃,丢了不少钱。刘迪明,你这阵子买了不少东西,资金来源不明,人家已经怀疑上你了,辅导员肯定会来查的。”
刘迪明十分气愤地说:“他们丢东西关我屁事!我上个月还丢了一双袜子,才穿了两次,还是新的,我找谁说理去?说我偷钱,这是诽谤,我要去告他们!我这些东西,是我自己打工赚来的!”
陈雄说:“两个月就赚了这么多,你是在哪儿打的工?也告诉告诉我呗,有财兄弟一起发!”
刘迪明涨红了脸,说:“我是和其他人合伙做了点小生意……”
“合伙撬门的生意吗?同伙是谁,若是不招认,警察会用刑的。”周肃正的口气十分平淡。
陈雄也煽风点火地说:“是啊,警察局里常这么干,屈打成招啊。等我当了公安部长,一定要纠正这股不正之风。可惜我现在还只是个平凡的大学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些同仁心怀正义,却在用不法的手段逼供,我心寒呐。”和云烟混一起久了,陈雄的口才明显有所提高。
云烟斥道:“陈雄你闭嘴。”陈雄并不负责逼问和套话,他另有任务。
周肃正说:“要不然,我把外寝丢钱的几个人喊来问问?”
刘迪明依然死鸭子嘴硬:“问就问,你们不要看我穷,就污蔑我的人格!每个人都有自己来钱的办法,云烟你爸妈都断了你生活费,你不也活得好好的?穿金戴银,涂脂抹粉,这钱难道是你卖屁眼赚的?”
云烟轻笑一声,说:“我的钱可不是无根之水,确实是有一帮女生争着抢着要养我,警察要问,我就直说。有人养你吗?”
陈雄暗中冲云烟做了个鄙视的手势,牛皮不是这么吹的!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你不认账,苦主也没招,只能打你一顿出气。”周肃正说,“纵然你在学生会混得再好,碰上黑社会也没用。人家暗地里下手,废你一手一脚,挖你一眼一肾,你能怎么办?我们同寝一场,不想看你客死他乡,所以今晚来探探你的口风。”
刘迪明冷汗涔涔,腿都软了,这个向来寡言的周肃正,一开口这么狠?!
周肃正的口吻依然十分正直、正常:“按道理说,你若是清白的,别人来打你,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陈雄说:“就是啊,谁要搞我兄弟,我就找带着体院的人去干死他!”
周肃正说:“可你的钱来历不明,我们要是帮忙,岂不是助纣为虐?打死打伤了人,我们连正当防卫都算不上,赔钱坐牢,太冤了。所以,要是有人打你,我们肯定避免矛盾,不会帮你堵抢眼。”
陈雄也说:“就是啊,我们总不能和贼当兄弟!”
刘迪明牙关打颤,战战兢兢,说:“钱不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