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说:“不是。我就随便问问,你是不是借钱给寝室长了?”

云烟说:“噢,他家里出了点事,狗都快没饭吃了,我现在手里有点闲钱,周转得开就帮他一下……你要借多少?”

“不是不是。”丁嘉忙说,有点吞吞吐吐,“我是说,你以后不要……不要再借他了,他一有钱就东跑西跑。”

云烟在那边大笑:“嘉嘉,你很卑鄙很嚣张啊,你现在是不是仗着自己有俩臭钱,就一天到晚欺负老周了?”

丁嘉很心虚地说:“没有没有。”

云烟说:“他真要走,你是留不住的。他要留,你也赶不走。放心好了,老周这人是个死心眼。”

丁嘉进去的时候,周肃正正在看一张邻市县里的地形图,丁嘉凑过脸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周肃正侧脸,回吻。两人缠绵片刻,直到同觉呼吸困难,才掉开头,各忙各的。

过了半个小时后,丁嘉又跑出来,趁着喝水,又亲了亲周肃正。果然寝室长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又温顺地回吻了一次丁嘉,丁嘉心花怒放,寝室长还真是走投无路了!

就这样,丁嘉从房间里进进出出,每次进出,皆是满载而归,关上房门暗爽不已。

周肃正有些无奈了,说:“一个上午收七次保护费,黑社会也没你这么黑。”

第96章 番外3

他这么过分,寝室长终于反抗了!丁嘉耳朵发烧,不好意思地问:“很黑吗?”

周肃正大拇指一抹下唇,略一点头,又指了指桌上的一物:“和它一样黑。”

那是一盒黑糖饼干。

真想嗷呜一声,丁嘉心虚地背转过身去,现在的他简直就是旧社会万恶的地主,依靠财势霸占了孤苦无依的周喜儿,还总想对喜儿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真是个禽兽啊,他良知何在……

周肃正见好就收,赶紧拉过他的手:“虽然很黑,但也很甜。”

丁嘉不信,又确认了一番:“真的吗?”

周肃正说:“真的。”

丁嘉这才松了口气,故事都是众说纷纭,没准喜儿真心喜欢那个地主老爷呢。

周肃正叹了口气,亲这么多次却又浅尝辄止,撩得人心头火起却只能生生熄灭,当然辛苦。

十月中旬,刘芷和吴泾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

之前刘芷一直踌躇,一旦她去了新加坡,父母就丢在了这边。臧梦说,放心吧,有我呢。臧梦在广西没无亲人,她已在北地安家落户,生儿育女,人生中最艰难的十年是刘芷一家陪她度过的,这份情谊,不在血脉,却在心里。

那天清晨,丁嘉要去酒店的时候,一打开门,门口蹲着一个小黑影。招呼起来一看,是哭得声噎气促的刘衡中:“明明姑姑说了,她要嫁给我的,呃呃呃,呃呃呃……”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时常有亲朋好友给刘芷介绍男喷油,刘芷心知这是一片好意,不好武力拒绝,便指着刘衡中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童养婿,等他长大呢。”亲友们就懂了,不再过多言语了。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衡中也觉得刘芷姑姑和自己是一家人,将来嫁给自己是理所当然的。结果现在从外国跑回来一个吴姑父,要把刘姑姑接走了!

丁嘉也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失恋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刘衡中穿着笔挺的小西装,头发还打了发胶,梳着三七分头,继续哭号,泣不成声:“我的门牙掉了,她就不要我了,呃呃呃,呃呃呃……”

丁嘉看了一眼在厨房收拾的周肃正,说:“门牙掉了还会长,爱人走了还会回来。”

刘衡中半信半疑,丁嘉说:“等你牙长出来,她就会回娘家来看你啦!”

丁嘉带着刘衡中回去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