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怡的动向,硬是赶在她抵达郢州之前,果断将吴庆击杀。
若非那下手之人布局仓促,行动间难保没有疏漏,才叫她轻易循着线索找到了真凶。
可她还是百密一疏,竟中了陆无惜请君入瓮的圈套,落入这女魔头之手!
“呵。”陆无惜笑声愉快,探手一拨,从卫梓怡腰间取下佩刀,执于掌间把玩。
这把特制的直刃钢刀不仅削铁如泥,吹毫可断,更代表着内卫副指挥使的权利,入手沉甸甸的,像极了卫梓怡其人,冷锐锋利,宁折不弯。
陆无惜转动刀身,以刀柄抵住卫梓怡的喉咙,语气轻飘飘地问她:“卫大人在朝中可是恶名昭著,倘使今日以身殉职,可会有人替大人收尸啊?”
“人死如灯灭,大抵不过一抔黄土与几块枯骨,体面下葬和野狗分尸,有何区别?”
卫梓怡半阖眼睑,眸光清寒地睨着陆无惜,冷哼道,“据我所知,你这位天衍宗宗主从不亲手杀人,我卫梓怡若能叫陆宗主破例,倒也死得不算冤枉!”
话音未落,屋外忽然响起官兵的呵斥声、脚步声,各路喧嚣之声杂而乱,一行人马匆匆自楼下经过,沿途搜寻而去。
卫梓怡沉下脸,眼中寒芒一闪。
陆无惜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口鼻,阻止她开口叫人。
却不防卫梓怡抬腿一蹬,咚的一声震响,不远处矮凳应声翻到,立时引起楼下官兵注意。
一队官兵冲上小楼,沿途推开门户,挨个房间细细搜查。不一会儿,脚步声就抵近卫梓怡二人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