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冯亭煜也被卫梓怡突如其来的激进态度吓了一跳,他忙不迭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走。
卫梓怡越想心越沉,额角渗出一丝冷汗,她蓦地起身,饭也不吃了,急匆匆跟上冯亭煜。
途经西院,见陆无惜在井边洗衣,她脚步稍顿,眼里透出惊讶来。
陆无惜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打小便身份尊贵,后来做了天衍宗的宗主,依然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这会儿,她却在替卫梓怡盥洗衣裳。
那葱白似的指节没在沁凉的水中,似将卫梓怡一片心湖也拨动,漾起一层层的縠波。
顾不得先前别扭,卫梓怡深吸一口气,驻足扬声:“书吏,手里的事情先放一放,跟我出去办案!”
陆无惜闻声抬头,见卫梓怡行色匆匆,心知必然是出了大事,毫不犹豫停下洗衣的动作,用清水净了净手,便迈着急切的步子走到卫梓怡身边去。
卫梓怡一把抓起她的手,五指冰凉,冻得卫梓怡心尖儿颤了颤。
“以后都别洗了。”卫梓怡拽着她往院外走,边走边说,“衙门里自有粗使婆子,你这手又细又嫩的,别糟蹋了。”
陆无惜听得这话,低头瞧了眼卫梓怡与她紧紧相握的手。
卫梓怡走得急,五指握得也十分用力,手掌与手掌牢牢贴合,分不出半点空隙。
掌心的温度驱走了井水的凉意,陆无惜很快便暖和起来,复抬头看向卫梓怡的背影,眼里不觉间透出淡淡的笑意。
陆无惜嘴角一翘,心情好了,便爱去老虎头上拔毛:“卫大人是心疼我,还是只心疼我的手?”
“有什么区别吗?”卫梓怡脚步不停,也没做多想,自然而然地回答。
“当然有。”陆无惜话语中的笑意更浓,“如果我的手被冻伤了,就不能讨大人欢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