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出了岔子,耽误缉拿真凶,责任谁也担待不起啊,是不是?”
“对!姑娘所言也是在理,烦请大人一定要早日缉拿凶手!”
吴妈妈朝卫梓怡连连磕头,“这人从迎春楼凭空失踪,近一月未得音信,不曾想再见却是如此情形!”
“秋韵死得这般凄惨,如若找不到凶手,我迎春楼里的姑娘们岂不日日提心吊胆?这日子没法过了呀!”
“请吴妈妈放心,卫大人明察秋毫,定会秉公执法,将凶手捉拿归案!”
陆无惜和吴妈妈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安抚好吴妈妈的情绪,化解刚才无形中可能出现的风波。
她们辨完尸体,待会儿再提审梁朝时,还需她们上堂作证,故而陆无惜向卫梓怡请示,得其准允之后,让迎春楼的两位去衙门后堂暂时休息。
若在寻常,卫梓怡根本不屑于向吴妈妈解释,真要吵闹起来,她大抵会以武力震慑,干净利落,也不会有人来找她的麻烦,这便是她和陆无惜在为人处世上的不同。
正是因为这种区别,旁人大都觉得她冷酷不近人情,即便与她同朝为官的内卫府众,在她面前也都战战兢兢,除了魏辛,无人胆敢放松戒备,向她倾诉衷肠。
她的严厉和冷酷不仅能威慑宵小,也将无知者众拒于千里之外,自然而然,便让自己身陷勾心斗角的囹圄之中。
卫梓怡何尝不明白这一点。
但她脾性别扭,自是不会委下身段迎合旁人的眼光,也不屑于分辩自己哪句苛刻的言辞背后潜藏的真意,哪怕招惹再多祸端,她也不会做出任何改变。
明明在办案的时候就可以灵活多变,却在与人交流这一点上,固执得像头老黄牛。
陆无惜安置好吴妈妈和春香,回到院中时,问卫梓怡:“大人,可要验尸?”
卫梓怡目光落在她身上,顿了许久,久到陆无惜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花,卫梓怡才转开脸,闷闷哼了声,惜字如金:“验。”
陆无惜:“……”这卫大人又在闹哪门子别扭?
不等她思量清楚,卫梓怡已行至尸体旁,着手验尸。
她招呼两个衙役近前,辅佐她解下尸体手腕上捆绑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