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你可认得?”
见这手帕乌漆嘛黑,脏得辨不出原先颜色。
吴妈妈嫌恶地皱了皱眉,但不敢违抗卫梓怡的命令,遂凑近了些,仔细瞧了瞧。
“哎呀,这不是秋韵的手帕吗?”吴妈妈惊讶道,“此物大人是从何处捡到啊?”
“是秋韵的手帕?你确定没有认错?”卫梓怡再一次向她确认。
吴妈妈十分肯定地点头:“别的东西老婆子或许没有把握,但这楼里的姑娘喜欢什么,擅长什么,身家物件儿哪一样我都是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认错,这就是秋韵的帕子。”
“好。”卫梓怡重新收起手帕,“今晨郊外山林里发现一具尸体,已辨不清容貌,便劳烦吴妈妈再去衙门走一趟。”
吴妈妈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明白过来方才那绢帕从何而来,她的脸色刷的白了:“啊?秋韵死了?!”
卫梓怡没把话说满:“尚说不准,还需吴妈妈见过尸体,再下结论。”
回过头,欲招呼陆无惜下楼,却见后者站在窗边,正探头朝楼下看,好似有所发现。
卫梓怡瞥见她神色有异,遂问:“怎么了?”
“卫大人。”陆无惜应声,指着窗外,“您瞧。”
卫梓怡依言行至窗边,顺着陆无惜所指方向看过去,倏地眼神一凝。
窗户外是坊墙,隔着一条街的对面则是一座规模不小的老宅子,秋韵这间屋和那宅子遥遥相望,可见其门楣上悬着一块匾额,书曰:梁府。
迎春楼和梁宅隔了约有十丈远,对面宅子人来人往,梁家二老日常起居,皆清晰可见。
吴妈妈亦凑上近前,瞧了窗外一眼,与卫梓怡二人道:“那是梁员外家的宅子,不是说了嘛,梁公子是咱们迎春楼的常客,楼下那春香就常陪梁公子过夜。”
卫梓怡突然问:“上个月初五,孙启润是一个人来迎春楼找秋韵的吗?”
“那倒不是。”吴妈妈摇头,“孙公子是和梁公子一块儿来的,不过梁公子去寻春香,孙公子和秋韵上了楼。”
卫梓怡便唤陆无惜:“书吏,去把春香找来。”
陆无惜早有预感,闻言点头答应,遂快步下了楼,没一会儿,便将春香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