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陆无惜说的包子铺是哪一家,油纸包揭开,浓香扑鼻。
卫梓怡捡起一枚扔进嘴里,咀嚼两口便咽下去。
陆无惜从一旁探出半截身子,压低声问她:“大人,好吃吗?”
卫梓怡眼皮抖了抖,仍不理她,继续往前走,纸包里边儿的小包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减少。
她没走出去几步,陆无惜又撵上来,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地挽住她的胳膊。
陆无惜轻轻踮起脚尖,不着痕迹地朝卫梓怡耳朵吹了一口气:“卫大人,您就不怕我在包子里下毒?”
卫梓怡被这口气吹得脊梁骨发麻,后边儿还跟着个冯亭煜!
陆无惜的胆子也太大了!
她恼羞成怒,干脆一把拧起陆无惜的耳朵,将她拎到近前,皮笑肉不笑:“一码归一码,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欠揍啊?”
“这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无惜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眼瞳黝黑明亮,看起来毫无心机,坦坦荡荡地回答,“卫大人,这是您教我的。”
被这句话噎个正着,卫梓怡想起前几天来时自己对陆无惜的态度,没处说理,便冷哼一声,松了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卫梓怡问。
为什么走了又回来?
卫梓怡对郢州虽不算了如指掌,却也是熟悉非常。
且不说街口那家包子铺,这么早根本没有开门,就只这袋小笼包的味道就绝非寻常包子铺的手艺能做得出来的东西,想必是天衍宗内厨子的手笔。
陆无惜已经联系上天衍宗的人,却没跟他们走,而是回到她身边。
“怎么,大人好奇啊?”陆无惜微仰着头,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笑得格外开怀,“我不想走了,你管我?”
第六十九章
“我才懒得管你。”卫梓怡说完这句话便推门进屋,合上门前还把油纸包送还陆无惜,“这家包子铺味道不错,我把你带在身边也不容易,以后早上你管饭。”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随后又听啪嗒轻响,卫梓怡在门内上了栓。
陆无惜愣在门外,低头瞅了眼已经空空如也的油纸包,十分震惊,不可思议,朝那屋里喊:“卫大人,你还真全吃完了?!也太没良心了,居然一个都不给我留!”
卫梓怡没理她,冯亭煜在她身后笑弯了腰,但他可不敢评价卫梓怡如何,便走近陆无惜,邀请道:“姑娘想必还没用朝食,不若与冯某一块儿去后厨看看?”
陆无惜确实还没用早膳,昨夜吃得少,加上和卫梓怡那么一闹,她晚上也没怎么睡着,还大早上跑出去给卫梓怡弄了一包吃的回来,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向冯亭煜道了声有劳。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卫梓怡才往里走,端起桌上的茶盏漱了漱口,然后和衣躺到床上,被子往身上一裹,头沾枕头就睡过去。
被敲门声闹醒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卫梓怡睁眼,翻身起来,听闻门外传来冯亭煜焦急的声音:“卫大人,您醒了么?”
“稍等。”
出声的同时便下了床,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解开门栓,把门打开。
冯亭煜站在门外,面色红润,额上布了层薄汗。
卫梓怡见状,心下微沉,预感恐怕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遂问:“冯大人何事如此着急?”
“卫大人,大、大事不好了!”冯亭煜喘着粗气,字都吐不清,“方才有人来报案,说城外山里发现了尸体,请官府的人过去看一看。”
卫梓怡亦觉惊讶,复问:“是何人报案?”
“是个樵夫,据说昨夜来城中贩柴,天晚了来不及出城,就在城里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