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苏家的一根独苗,我敢借钱给他,一来是有梁兄担保,二来则是看在他家境殷实,肯定能还得上钱。”
“孙兄弟说要多赊几天账,我还能多拿几天的利息,何故要冒着得罪孙家的风险杀人呐?!”
说来说去,不论梁朝还是傅姜都辩说自己没有杀人,冯亭煜亦瞧不出什么可疑之处,遂转身小声请教卫梓怡:
“依卫大人之见,这个案子,究竟谁是凶手?”
卫梓怡身形板正地坐在主座旁,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沉吟片刻,问道:“梁朝,孙启润因何故向你借钱?”
五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但对富庶的孙氏而言,不至于困难到拿不出来,更不需要私底下四处筹集。
孙启润需要这笔钱去做什么?其目的属实耐人寻味。
“这……”梁朝犹豫,似有隐情。
“如果你不肯据实以答,那么官府可以认为你有意隐瞒关键信息,即便你没有杀人,也能治你的罪!”
卫梓怡面色清寒,不怒自威。
“何况眼下,你们二位身上的嫌疑最大,既然没做亏心事,又有什么需要顾虑?只有配合调查才能尽快洗脱嫌疑,梁朝,你可要想清楚了。”
卫梓怡气势迫人,几句话便将利害关系说得清清楚楚,无形中给人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梁朝咽下一口口水,双手交叠,却依然不肯开口。
却是傅姜在此时站出来,瞪了梁朝一眼,怒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肯说,那我来说!”
看这情形,再隐瞒下去也无意义,梁朝长叹一口气:“还是我说吧。”卫梓怡翘起二郎腿,挑着眉示意他往下说。
同时朝陆无惜使了个眼色,让她注意记下梁朝的供词。
“其实是这样……”梁朝斟酌着说道,“孙兄看上了迎春楼一个叫秋韵的姑娘,想替她赎身。”
“但两人身份悬殊,去年秋天孙兄还中了举,他家里的长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就找我帮忙,说先给钱把人赎出来,之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