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伸出?了大拇指,按上谢玉折的伤口,听他?因为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上的力道半点没收,不为所动道:“他?给了你什么东西,难道我给不了?秘籍?法宝?还?是?说……”
他?的表情变得极其怪异,紧拧着眉说:“你敬爱他?那种师尊?”
“不是?!”差点因为混乱失去语言能力的谢玉折迅速开口,打断了柳闲就要继续下去的发散思维,他?的眉头低落地蹙着,又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急躁,低落道:“我怎么会。”
“你是?世间?上上好,没人能比得上。”谢玉折敛了眉:“是?我不好,让你失望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后又想到什么似的,他?突然又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注视着柳闲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随着激动的话语而闪烁,他?问柳闲:“师尊,在你心里?,我是?一个重要的人吗?”
骤然听到他?无厘头的提问,柳闲的面色没有半分改变,他?漠然地握着手中的瓷片,显然是?不会回应了。
见此,谢玉折的神色并没有黯淡,相反,他?微笑了笑,摇摇头,又说了一句毫无缘由的话:“可?是?柳闲,比起让你失望,我更舍不得看你难过。”
围绕在柳闲身?边的空气都静止了,他?下一句带刺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此时他?庆幸自己?双目沉滞,如此谢玉折便看不清他?空茫茫的神色。
他?在说什么?奇怪。
活了千年,经历无数,他?总是?喜欢用经验来?解决问题。有人想寻仇就把?他?打趴;有人想追随就让他?害怕;小孩要哭就揉揉他?,弯下腰对他?说几句好话。
可?有时他?却又发现,自己?积攒的经验有时竟会在谢玉折面前失效。譬如,此时他?该做的是?立即拂袖而去,或者戳他?一剑而后拂袖而去。另找一个同谋者,杨徵舟也好,别人也好,只要能帮他?拿到菩萨针,就都一样。
他?的理智是?这样说的。
可?他?现在居然还?立在这里?,想要从这个人的嘴里?,听到能让他?既往不咎的解释。
而这个人,从前说怕他?死,现在又说他?是?大好人,不想他?难过。糖衣炮弹果真有些?威力,竟连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世界上多?的是?人敬仰他?、厌恶他?、欲他?降世、想他?早死,可?多?数人都把?他?当上仙,不知道他?也是?柳闲。
而少数知道他?是?柳闲的人,也知道他?的真实脾性,从不会这样形容他?。
他?说:“花言巧语,避重就轻。”
柳闲有些?想笑,因为他?看不懂谢玉折,他?不明?白,这个人究竟在筹划什么,而且原来?谢玉折也会撒谎,他?已经不能再用表象揣测这个人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猜忌多?疑,或许常年独居高?处的人都有这样的缺点,柳闲也免不了。无论眼前这个人话说得有多?诚挚,没到他?真的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的那一天,他?是?不会信,也不敢信的。
谢玉折这三个字无疑是?他?漫长人生中最特别的三个字。
由他?亲口取得,由他?亲手爱护,又由他?时刻戒备。
在他?惋惜发愣的那一秒,谢玉折大胆伸出?手,轻抚上了他?眉心那道艳丽的红痕。自从柳闲在自己?面前不戴眼绸后,每每他?看向他?的第一眼,总是?看到它。
这道红印邪气重得像是?被泡在血水里?,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国师是?没有的。它的存在衬得柳闲无光的眼睛更加暗淡,只要他?每多?看一眼,心脏就多?插进一根锋利的竹签。
本是?绝色,本该风流。
或许是?唯一的顾虑已经被人发现,此时谢玉折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