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日的不告而别,谢玉折赧然问道:“我离开后,你找到祈平镇的祸源了吗?”

“没有,但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事了,等你的手好了,我带你一起回去。”

“可……”可断指基本对我的行动不会造成影响。

柳闲说:“不可。手很重要。”

雪压竹响,万事万物都被一层厚厚的白覆盖住,分不出什么?差别。柳闲从院内红梅上掐下来一枝,随意地别在乌发上。脑后白绸飘飞,倒是同这?隆冬美如一色。

“今天探你的灵海的时候,我脑袋觉得似曾相识,还多了一些奇怪的记忆。”

谢玉折抬起的眼眸里带了几分希冀:“什么??”

柳闲的坏脾气让他养成了反问的习惯:“你最初笃定我是国师,想杀我,怎么?认出来的?”

谢玉折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我本来也?不是真心要杀你……”

“可我怎么?可能做国师?绛尘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我又怎么?可能认错你。

谢玉折正想肯定他,但柳闲这?时候又换了个?姿势趴着,连声道“算了算了是与不是都不重要”,而后从怀里抽出一封书?信:“你爹给你的。”

过几日谢府就要搬去祈平镇了,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想到刚才父亲离开时的郑重模样?,谢玉折狐疑地接过轻飘飘的那?张纸。

信纸上正反两面都有字迹,他先看了没被涂抹的正面。

上面的字工工整整,虽然不好看,但也?能看出写信之人?付出了极大的努力:“玉折,今当久别,我写此笺,叮嘱你要事国师如事君。

当年我冲动离家,领兵出征,留你一人?,实在羞愧。国师听闻你在宫中遭遇,先斩后奏将你接回,又使了非凡手段,逼陛下下旨应允。此后,他便一天不落地向太医院讨药吃,又代行父责将你养大,我每每看到他,都自惭形秽。

此番重逢,虽然他已?失忆,你却不能忘了他的大恩。他曾说你是不可多得的天骄,我也?知我儿是知恩图报的君子。

自从阿商死后,我就已?风烛残年;如今谢家顺遂,我心终能大安。阿商等我多年,她与我共同的心愿已?了,思念至极便再?难苟活,愿柳闲与你皆安好,我不能再?留她苦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