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无为天里,我再给你。”

风冷哼一声说:“我又不关心他们,是你不要脸让我呆在这里。”

话虽是这么说,但仙境里突然有一阵和风拂过,柳闲眼前的画面如光幕般阵阵碎裂,显露出了另一番画面。柳闲把面具挂在树枝上,笑说:“多谢相助啦。”

*

被人拍醒后,谢玉折懵懵懂懂睁开眼,看到有一张陌生的脸近在咫尺,上下转着眼珠子打量他。

他戒备地往后挪又同时把那人推开,那人也真顺着他的力道飘飘然往另一边倒去,像个完全没力气的流浪鬼。

谢玉折以剑防身,警惕问:“你是谁?刚才和我在一起的人呢?”

那人温声问:“小公子,你想找谁?”

谢玉折环顾四周,都是些未曾见过的陌生小楼,显然他从未来过此地。身上已经没有了中魇的不适感,看来柳闲已经帮他除去,可他现在不在身边,是去哪儿了?

他不是喜欢依赖别人的人,可此时在这种陌生又古怪的地方,他很想见到柳闲。

找人要紧,刚刚苏醒身边只剩了个看着不像好人的人,神经紧张的谢玉折并没有意识到眼前人有熟悉的声音,他思索道:“一个身穿白衣的仙君,他蒙着眼睛,高挑清俊,很喜欢笑,看起来仙气飘飘的,手上有一根红绳,你见过吗?”

“我见过。”

那人一拍脑袋,谢玉折登时聚精会神地听他说下去:“多谢,他在哪?”

可他只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满意道:“原来我在你心中这样美好。”

“你?”谢玉折眉头皱得很深,直到有一柄熟悉的小剑在他眼前晃啊晃啊,他才无言地扯了扯嘴角。

柳闲收起了恼人的玩笑,用同样的话术解释道:“你睡醒后我带着你走,不小心又踩空了,缓过神来就是在这里,我一番探查之后,发现是过去的祈平镇。”

真的踩空过一次的谢玉折不疑有他,他皱眉道:“过去和现在的模样大相径庭。”

柳闲点头:“大约是一百年前的了,当然不一样。”

谢玉折敏锐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里有人,我有嘴,我会问。”易容后没了眼绸的遮掩,柳闲终于能朝谢玉折翻一个完美的白眼,他继续道:

“其实,这是记录下某一段时间某个地方故事的幻境,名叫无为天。和那朵花上的回忆不同,花承载的记忆太少,而这里有怨气加持,还原度很高,我们甚至能在这里和过去的人接触。可能会遇到熟人,为了避免麻烦,我便给我们俩都易了容。”

柳闲召出一柄小剑,将光滑莹亮的剑身对着谢玉折,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容貌。

谢玉折被剑上的寒光闪了眼睛,眯眼看到了易容后的自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多谢。”

他本已经做好了看到两团唱戏一样的腮红、中毒快死了的黑嘴、五官没一个在它该待的位置上甚至是男扮女装的准备,没想到他五官端正好看,还少了军营里养出来的肃杀气,还真像个富家白净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