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白点子弟子正?一边探头朝鬼门上深不见底的裂谷看来?看去,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宫主劈门的原因,却突然直直地对上了一双锋利的眼眸,大睁的双眼突然亮了,他们大声道:“宫主回来?了!”

长剑不知何时已被收起,谢玉折长身玉立,手提着个暖融融的古灯,像在弯月下闲庭信步,是从无边血色中走?出的一抹白。

而这抹白身边,还?有个眉含朱砂的高挑美?人。

“宫主,你回来?了,你没事吧!?”那些人明显很担心他的安危。

谢玉折淡淡地“嗯”了声,摇头说:“我没事。”

“小?玉,我要走?去找”柳闲完全没想到自己会从这里出来?,刚没想到谢玉折看起来?和这群人的关系还?不错。被一群人激动的大嗓门吵得?耳朵疼,而且他总觉得?自己现?在不是能见人的样子,紧赶慢赶地就想跑开,正?在和谢玉折道别,却突然被人扯住了衣袖。

谢玉折抿唇看着他,眉间有微微的不悦和委屈:

“哥哥,刚才?说好了,我们一起走?的。”

周围许许多多的白点子突然朝柳闲投来?意味深长的探寻眼神,这眼神不是责备、不是嫌弃,而是好奇和……一种很让人脸红的暧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闲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探寻视线,他想也不想地应了:“那,那你和我去见杨徵舟吧。”

“各位仙君美?人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请让一让让一让啊。”柳闲往人堆外面跑。一手抬起手臂用袖口挡住了自己的整张脸,生怕被别人看到半块皮肤似的,另一只手抓住谢玉折的手腕,直接拔腿暴走?。

“那个人……好好看。我脑子受冲击,反应不过来?了。”

“喂,看到了吧,我就说宫主是进去找人的。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带来?了那么美?的一个男人……”

“宫主好福气。只不过为什么他会在鬼域里啊?难道他是鬼?”

“普通人,连灵力都没有。”

“难道你们刚刚都没听到宫主在撒娇吗?他叫哥哥了啊!!”

“哇。真是。”

另一边,柳闲已经?不顾所有风险舆论,卷人跑走?了。

他跑得?很快,谢玉折屁颠屁颠地追,一边思考一边问他:“师尊也不能叫,哥哥也不能叫,柳闲还?想我怎么叫你?我父亲叫我母亲阿商,我叫你阿闲?亭?我们没有成婚,总不能……总不能那样叫吧。不过师尊要是想要我叫那个,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用着一副娇羞新娘子的表情。

从眼神可以看出,谢玉折真的在很认真地征求他的意见:“你觉得?呢?柳闲。”

“别叫名字”柳闲觉得?谢玉折在某些事上格外固执较真,话和心思都格外多。他往前跑,一把从袋子里不知道抓了个什么东西出来?,气急败坏地往身后一砸,被谢玉折信手接下来?。他气鼓鼓地说:“其他随你吧。”

明明柳和闲都是普通的字,千年来?有好些人叫过他的名字,可这两?个字从谢玉折的嘴里说出来?,总是不同。谢玉折的嘴就像被施了魔法,每一次的呼喊都像是击中了在他陈旧的皮囊中滞涩了千年的破烂灵魂,谢玉折的声音在他灵魂不规律的旧伤之上缝缝补补。

伤患处总会发?痒痛苦,人会忍不住地用指甲去挠,但?那是将要痊愈的表现?,倘若一挠,反倒有可能加重伤痕。以至于每一次柳闲听到谢玉折叫他普通至极的名字时,他都本能地抗拒,却又难以违抗地沉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闲恼羞成怒的斥责声从前方传来?:“你怎么不把纠结这些的心思用在重要的事上?”

被他扯着手腕一路跑,谢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