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折并没有答应他?,他?眸光微闪,双眼一眨不眨、诚恳到好像半分私心都没有地说着自?己的建议:“师尊和我一起?修炼吧。如今你的剑气还没有恢复,身体的大小也似乎还不能自?控,若是同我回到檀宫,一起?修炼,兴许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当然

不行。”柳闲说。

他?虽然依旧拒绝着,可他?突然觉得故事好像没有再按他?希望的走向走了。

我明明想?的是马上解开咒,从此?和谢玉折各过各的,可为什么现在?都和他?商量起?一天见几?个小时面了?

不好不好。

谢玉折拨开柳闲的手掌,生着厚茧的大拇指按在?柳闲的手心处,他?语气沉沉地请求道:“师尊,从前是我有错,但那些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我当年的血誓,永远都有效果。不会有人再横插一脚,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既然落子有悔,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可是重来,该如何重来?互刺的两剑非假,互相的背叛是真,他?耗费他?的眼睛侥幸重来了一次,那只眼睛彻底废掉后至今都一片模糊,所以回忆怎么重来?人生该如何倒带?

感受到自?己的手心越来越烫,柳闲朝手心盯了许久,上面竟然浮现了一个小小的金印。

他?紧锁着眉戳了戳这一小块金印,发现居然真是个不能违背的血誓,他?没有回答谢玉折的问题,只是心情复杂地说:“不知道真实效用的奇怪东西,没事不要多学,也不要乱用。现在?好了,八年前立下来的血誓居然真的能成?,你想?收回都收不回去。”

柳闲还记得这个咒。

当年他?戳破谢玉折和顾长明私相授受的事之后,谢小正经?中?二病发作?,莫名其妙地给他?发誓说要什么战死在?他?之前不后退不叛逃,他?原以为就?是谢玉折说着玩玩,怎么还真能起?效?那岂不是以后万一我要死了,谢玉折还得死在?我之前?

十七岁的时候还是个正经?孩子,可现在?……噫。

“它能起?效才是好。”谢玉折说:“柳闲,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

柳闲抬手硬生生把他?靠近的脑袋用力推走,笑眯眯地说:“当然了,我是不死之身,死了谁都不会死了我呀。”

谢玉折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落寞,他?牵起?碰到柳闲冰凉的手指,倔强地说:“你答应过让我以后都为你做饭。”

柳闲疑惑地发出了一声:“嗯?什么时候?”

“君子无戏言,所以你不能反悔了。”谢玉折,眼笑如月,可月亮里却有水光:“哥哥,等我们回了家,再之后去做什么呢?平日?就?住在?从前的宅子里,我会找方法治好你的灵魂,你养花护草,我烧菜砍柴,再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之前告诉我有很?多很?美的地方,我一个都还没去过。”

他?想?说:“师尊,弟子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您,这几?年,我一直在?等着您回来,亲自?带着我去。”

但他?只是执起?柳闲的手腕,略有失望地说:“之前为师尊买了一个红豆手串,师尊都不戴了。”

手串……柳闲想?起?来,他?们刚遇见的时候,自?己坑了谢玉折一笔手串钱。那手串的确好看,他?一直戴着,只不过后来被他?杀他?的剑气割碎了。

当时卖他?手串的姑娘还说它有奇异的功效,是什么来着?

却见谢玉折从怀里取出一条新手串:“这是弟子新从岭南求来的红豆,问那边女子学来的手绳编法,为师尊戴上。”

柳闲眼前突然浮现了一副滑稽的画面。

外传冷酷无情的宫主,坐在?小石板上,拿着两根绳子和一包红豆,苦恼地尝试了好几?次之后,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