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时冲动, 每一次听到?柳闲说?伤心?的话他都想这么做,今日终于?知道其实这么无情的一张嘴也是?软的。
柳闲的从前?……怎样都好,无论是?百八十个?还是?千五百个?,无论他会被骂恬不?知耻还是?得寸进?尺,要是?以后只有他就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好难办啊。
他们差了辈分,他只是?个?弟子,就算某日柳闲拉着?一名女子对他说?“认识一下, 这是?你的师娘”,他也只能笑意盈盈地送上“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的祝福,送上自己亲手准备的贺礼, 未来还可能要和他的孩子称兄道弟,他没有半点插手的能力, 只能一个?人藏在暗处,看他和别人恩爱和乐,阴郁地做个?外人。
怎么可以?
光是?想到?这些,谢玉折骨子里的不?安就让他想要发狂。他内在的根已经病态了,要是?这个?场景真的发生?,他一定会忍不?住把那?些人
不?过,如果真的有了那?一天,师尊一定会笑得很开心?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我也会开心?的。算了吧。
还在缓神的柳闲完全不?知道,身为心?性坚如磐石无情道大成的剑仙,在自己徒弟心?里,已经连未来小孩的模样都想出来了。
被人润泽过后的嘴唇还泛着?光,他微喘着?,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几分喑哑,泛红的眼尾让人浮想联翩,他哂笑了声,问:“明知故犯?”
谢玉折眸光微转,没有否认:“嗯。”
柳闲撑着?太阳穴,非常苦恼地闭上眼,强打着?理智说?:“我让你设咒,不?是?想和你做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怕别人看见我突然变大被吓到?。”
谢玉折扶正头上乱了的额带,丝毫不?掩饰地说?:“和有没有法咒无关,是?我有对你僭越的念头。”
柳闲握着?的桌角顷刻间被攥到?碎开,面上的潮红还没褪去,他脑袋里“嗡”的一下犹如落冰窖,话语已经冷了下来:
“你是?司刑罚的宫主,应该很清楚上修界秉持至纯至洁之道,师徒相通、断袖之癖都是?腌臜大忌,一念之差我们就会被施以雷鞭。难道你想触及死?线?”
柳闲的斥责如风般从他耳里穿过,猩浓的血液淌在他的嘴角,谢玉折舔了舔。
有梅花香。
他没有听进?去柳闲的话,只是?在暗自琢磨,这是?柳闲的血,还是?互相混杂的他们?
传闻里,曾有个?姿容昳丽、万众渴求却求不?得的美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深夜主动来到?了上仙房中,邀请上仙共枕而眠。
上仙不?应,当夜便邀请他决战,把他打得爬下了山。
后来,又有个?素丽淡雅如莲的美人邀他共浴,上仙当即用法术抽干了自己家院子里的水,连一滴都没有留下。
再后来,院子里的礼物?不?断,提亲的媒婆站了一排又一排,上仙一道剑风把它们全都送回原处,连夜搬离了自己不?知怎么总是?暴露位置的家,住进?了不?染尘的水云身。
而我身为男子、他的徒弟,犯上作乱,重逆无道,我吻了他,他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推开我,反倒只是?坐下来斥责了我两句。
且他骂的并非是?我对他的心?思?,而是?告诫我这份心?思?将会带来的苦果。
师尊待我是?特别的,只是?他意识不?到?,我会引导他,让他明白。谢玉折悄然地勾了勾嘴角,眼里的不?甘平息了不?少。
师尊教过他,“下定决心?并且付出决绝的努力,就没有做不?到?的事”,他记得。如今他是?个?靠幻想抚慰自己的人,但?他绝不?会止步于?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