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太过弱小,才会出现这?些自己不可?控的事情。他这?一身寻常的武功在?修仙者的面前,就如杂耍一般不值一提,或许影响控制他的心智,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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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闲抵住了他话还没说完的双唇,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他今日格外地有耐心,说话比春天?流淌在?石头上的小溪还要温柔:“和那没关?系。我只?是一直想要你死,而今天?时机正?好。”

“一、直……?”

“一直。”

谢玉折难以抑制地晃了晃,他好像突然被这?两?个字抽走了灵魂,双肩无力地低垂,虽然仍然直立着但却再也没了先前那样挺拔。睁开眼时,他的眼眶通红一片,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里滚落,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有血从?牙印下溢出来。

他想质问柳闲,哽咽的哭腔却让他那副模样变得十分滑稽:“师尊,要是你从?一开始想杀了我,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下手?过去的那三个月算什么呢……是因?为需要我拿到菩萨针,所以还要再等三个月吗?”

柳闲安静地注视着他,他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谢玉折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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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死后父亲也离开了我,我年幼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他们?,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十三年前若不是你把我接出来,我早就死在?里面了;后来要不是你,谢家人?全都成了亡魂。你救了我好多次,我的命本来就属于你,我随时都做好了为你献出他的准备。哪怕是现在?,你要我为你而死,我拔剑时也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只?会想着还要和你道个别。”

他说话时连牙齿都在?颤抖:

“可?是,原来在?我因?你开心的那些日子里,你想的,都是要杀了我吗?”

柳闲没有否认,只?是别开了脸,不去看?他狼狈的模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师尊,你要杀我,只?是因?为想要我死,而不是别的原因?吗?”

他愣愣地看?着柳闲,眼里溢满了不可?置信的泪水,只?听眼前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没有别的原因?了。”

谢玉折从?来没有哪一天?说过这?么多的话,他像是突然被人?打断了脊梁骨一样失去了支撑,深深佝偻着脊背,肩膀随着抽泣而耸动,素日整齐矜贵的黑麒麟额带掉落在?身旁,好像一只?大雨中没人?要的长毛狗。

他的声音嘶哑到几乎听不见:“要杀我何必救我?那八年、这?三个月,在?你心里算什么?在?你心里,我到底又算个什么呢……”

他原以为他和柳闲之间是有几分感情的,又或者说,甚至直到此刻他还有所希冀,认为柳闲要他的命是因?为有用,而之前不对他动手,是因?为舍不得,是因?为想要看?他再高兴几天?,是迟迟不忍心,对他下不了手。

至少要是知道如此,他也能死得好受些。

没想到柳闲面无表情地听完了他悲哀的控诉,半蹲下身,把他的手腕执了起来,无辜地指着说:“我只?是在?等它。它还在?你身上,我就不能杀你,所以我等了三个月,现在?它没有了。”

谢玉折手腕上的伤口却还在?流血,柳闲拿出芥子袋里自制的最后一卷纱布,低垂着眉眼为他止血包扎,神情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温和。

他见谢玉折的手腕已经看?不出法咒的印记,便打开了他的手掌,用冰凉的指尖一笔一笔,在?他的手心里把符箓画了出来,他说:

“这?叫同心护身咒,早就被禁了八百年,寻常手段很难学到。若日后你成了顾长明的继任者,他准许你进?天?不生?的禁地,且他还没有扔掉,或许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