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像是生怕再沾染到一丁点自?己的好运似的,他把自?己的一整碗饺子都推开了去?:“这?一碗我不会吃了。师尊,就算天不爱你,我也永远……”

他顿许久,似乎是没有想到好的措辞,最后道:“支持你。”

柳闲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用不了清洁术,便蹲在流水旁,仔仔细细地将硬币洗净,将它们整整齐齐,一颗一颗按顺序地摆在手边。

谢玉折做的硬币上图画千奇百怪,全是一大一小的两?个?火柴人,他似乎没什么艺术天赋,笔触难看,画也滑稽。十?多?枚看下?来,那大的一直没变,小的倒是从?一个?米粒越长越高,从?襁褓里受人祝福的婴儿,到被人牵着手的小孩,再到和人并肩同行的青年,他慢慢抽条长大,唯一不变的,便是两?个?小火柴始终在一起。

柳闲瞧着一幅又一幅的丑图,微怔了神,而后笑骂道:“包这?么多?硬币,让人怎么吃?咬一口就咬不动。”

谢玉折歉意地说:“我怕一枚硬币不够诚心?,天神不愿意帮我,也怕一枚硬币不足以承载我全部的运气,所?以我给所?有饺子都加了硬币。”

柳闲白了他一眼:“糖衣炮弹,花言巧语,我才不吃这?套。”

却见谢玉折凑近过来,伸手轻轻拂去?了他眼角不知道何时凝聚的水光,柔声道:“柳闲,不要哭。”

“……”

柳闲惊异地抚上自?己的眼睛,不小心?碰到谢玉折尚未离开的手指,赶紧慌乱弹开,反驳道:“我没有。”

“是饺子太烫了。”

“舌头要熟了。”他一边否认一边别开脸,用手朝自?己扇了好久的风,又打了一个?欲盖弥彰的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