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谢玉折沉默良久,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是‘我那好顾宗主’,我没有?这种?东西。”
他一字一句解释说:“他们?的身份再特别,也和我毫不相干。我心中唯一所想,只是为你拿到菩萨针。”
听着谢玉折毅然决然的话,柳闲没有?回应,但他不由得纳闷起来?。
倘若顾长明已经发现谢玉折身上巨大的潜力,想收他为徒,在谢玉折在群青宴上夺奖后,名正言顺地?让他拜入门下就?是了,又为什么?让他已是元婴巅峰的弟子,参加这种?毫无益处的小比?
原书里也是这样,镜湖玉宴的决赛,就?是谢玉折对赵元修,谢玉折胜。
顾长明心思极多,不可能没有?别的打算。群青盛会?举世瞩目,届时决赛结果会?被四处小报宣扬,他想让天下人都知道谢玉折胜了赵元修,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个做了他多年的弟子,一个是他未来?的弟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天不生的宗主大人何必要打一个人的脸给另一个人增光?
柳闲想不通,而原书作者又是个鸽子精,好多地?方挖坑不填,他看书又只为了打发时间并不仔细,因?此他穿书前也没看到具体的缘由。
正当他思索之时,天色骤沉,野狗狂吠,鸡鸣不止,遗冢将开,他便收了心思,领着谢玉折向前。
一时间各路灵力流光溢彩,仙器宝物齐齐上阵,众人一拥而上焦急不已欲冲入遗冢,空气沸腾而灼热,身上不同颜色形质的灵力将阴沉的黑天映得透亮!
而人流中的柳闲却和四周格格不入。
他好像在春日看花似的,于奔涌的人潮中如鱼在水,左右偏身,步履轻快得好似在跳一支翩然的舞。身边人捱三顶四,却无一人碰到了他的衣角,只有?风吹起他鬓角的碎发,轻轻掠过他的唇角。
人群泱泱,可众人前行的轨迹无一例外地?与他相隔,好像空气中压根没有?这个人,又好像他们?都在避开他,他是这千千万万人中最干净的一抹白,唯一明亮的焦点?。
谢玉折听到空气中有?人悠扬道:“跟紧我,别剑还没找到,人就?走?丢了。”
往前没过片刻,轰隆一声后,天上突然落下纷纷扬扬的雪,可这只是遗冢现世的普通异象而已,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他们?急于寻宝,盯着那扇诡绮的雕花迷雾之门,脚步不停地?赶着路。
而柳闲站在唯一洁白光亮的地?方,乌黑的长发上已经多了数朵小小的白花。他似有?所感,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天,天上有?冬日,也有?小雪。
他出了片刻神,抬手接起几粒雪花,低下头,仔细地?看着它们?在掌心融化。
而后他回过头,把融有?雪水的手心递了过去,笑靥如花地?对谢玉折道:“你看,下雪了。”
谢玉折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柳闲的脚步,一直眼也不眨地?注视着他的背影。看到柳闲回眸对他明媚的笑时,他脚上一踉跄,差点?被人流撞倒。
身边人不住地?用力推搡他,骂骂咧咧地?气他挡路,有?心急火气大的人已经因?为争抢第一个进?遗冢的机会?而打了起来?,刀枪碰撞的惨烈声音不断,而他只立在原地?,隔着点?点?纯白的雪花,怔怔看着不远处柳闲轻快的身影,这个地?方离遗冢的入口?还很远很远。
头上栖着未化的雪,谢玉折无措地?捂着自己的心口?,好半晌之后,他仍旧觉得,这里……跳得好快。
柳闲,我看到了。
我这一生,同你相比本是短暂若蜉蝣。可与你同淋雪的这一刻,这一个瞬间被无限拉长。人生能有?几个这一瞬?雪粒簌声我听不见,剑击哀鸣我听不见,世上一切都融上了一层皑皑的雾,我们?被包裹在这